很快,黨校門口的人群被驅散,此時錢紅衛再也不那麼囂張了,別看他有省長姑父,但是面對中組部的高官,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劉楓伸手一指遠處的培訓大廈:“那裡是怎麼一回事?”
莊偉國趕緊介紹:“還是夏荷書記在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下培訓目標,要對全市的鄉黨委書記以上幹部,進行培訓。這個計劃,會在未來普及到村支書,這個培訓大廈就是去年開始上馬的。”
早就聽聞,這位最重舊情,所有和他關係親密的幹部,幾乎都會撈到好處,而不是相反。此時莊偉國忽然有點期待,期待劉楓會因為夏荷,不再追究其他的事情,那就萬幸了!
劉楓搖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這棟所謂的培訓大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黨校的工程會交給私人來經營?為什麼這個私企在黨校裡面擁有無上的權威,居然連保衛科長都要被打傷?
為什麼一件如此簡單的案件,遲遲沒有結論?為什麼這個具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還在逍遙法外?為什麼這個團伙的頭頭還在這裡揚威耀武?是不是延州市真的已經無法對社會治安進行掌控?”
一連串的為什麼,問的莊偉國臉上汗水順著腮邊往下淌,儘管這位沒有權利對這些事情插手,可是想想這位身後的背景吧!
莊偉國對去年年底在黔州省和桂江省發生的事件心知肚明,那都是這位造成的後果。當時的事件震動整個華夏官場,身為官場中一員,莊偉國認真研究過兩件事的始末。
黔州省那個案子,按理說影響更惡劣,性質更嚴重。只是黔州省方面處理及時,措施得當,一件賄選案很快銷於無形,這個案例被地方官奉為經典。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仕途之路一帆風順,尤其是下屬會不會惹事,更是老天爺也無法掌控,那可是人心!人心是什麼?如果說天心難測,那麼人心就是變幻莫測!
縱然是當初看好的幹部,誰知道幾年之後,他會不會被糖衣炮彈擊中,變得腐化墮落?因此上,大家都把黔州省領導對事件的處理奉為圭皋,作為一個標準範例。
與之相對比的就是桂江省那次突擊提拔幹部事件,本來不過是程式問題,那其中並沒有涉及到太過嚴重的違規違紀,最起碼不是外人知曉的。
可是偏偏桂江省的一幫二世祖,給父輩惹下大麻煩,讓劉教授在桂江省掀起軒然大波。這個案例也被官員們視為反面教材,絕對要約束好自己的後輩。
這一次事件,也是因為幾個二世祖,在這裡肆意妄為。看來,這一次劉教授是要在西秦省掀起軒然大波了,就憑他給錢紅衛的定性,就知道,這件事絕對沒可能善了!
錢紅衛面色大變,這個來自燕京城的高官,居然想要把自己打成黑社會頭頭,這不是想要他的命嗎?錢紅衛囂張不假,絕對不是白痴,聽了這話嚇壞了!
別看他有姑父為他撐腰,可是萬一被定性黑社會分子,那可是要貪大事的。到時候就算是姑父出手,都會有諸多的忌諱,和小小的打架鬥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華夏最忌諱的就是團伙犯罪,任誰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都會心驚膽戰:“你你你血口噴人!我我們不過是一點小衝突,怎麼就成了黑社會?不要你是燕京城來的,就可以一手遮天,這裡是西秦省,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劉楓一撇嘴:“小衝突?動輒就出動二十幾個打手,大打出手,連當地的派出所所長都不敢問津的團伙,不是黑社會還會是什麼?難不成你還是華夏的強力機關嗎?”
潘長貴面色慘白,此刻他明白了,這個劉教授是想把他往死裡整!如果僅僅是定性行政不作為也就罷了,可是萬一因為自己的不作為,導致錢紅衛量刑過重,就算是這位可以放過自己,想必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