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只是以他的身份,若是在後輩的攻擊中躲避的話,那也太失了他中原第一高手的面子。當下合身而上,毫無花巧地與黃羽翔硬拼起來,也想看看這個年青人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庭院又開始了輕顫,單、任兩女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各自在心中替自己的心上人加油起來。若是張華庭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竟是偏幫著“外人”的話,恐怕會一怒之下竟黃羽翔打成了殘廢也說不定。
漫天的桂花飄灑不止,終聽幾聲“嘭嘭”的巨響,院落中的幾塊巨石終是吃受不住兩人橫溢的力道,突告破裂開來。整個院落一片狼籍,到外都是深深的腳印。
張華庭輕笑一下,神情之間說不出的輕鬆,彷彿根本就沒有動過手,道:“年青人,你的攻擊雖是凌銳,但卻失之靈動!你對內力的操控也失之把握,該斷不斷,該發未發,端得錯過了許多良機!”
這是天下三大宗師的評判,黃羽翔自是凜然恭聽,道:“請指教!”合劍在上,照例一劍重重地削了過去。
“劍乃百兵之主,兵刃之中的王者!你卻只是拿它用來橫削縱砍,這與破山刀又有何分別!而且——”張華庭左掌劈開,一股巨力湧出,黃羽翔只覺身形一歪,身形已是不由自主的偏轉開去。
“你只知收發內力,卻不知靈活應用!殊不知內力既為練武之人的根源,才是最為重要的武器,百兵未練之前,當先練內力。兵器既成,更要將自身內力如同手指一般指揮自如!”張華庭右掌跟著拍出,已是印在了黃羽翔的背心之上。
他一觸即收,彷彿根本沒有出過這一掌,但印掌之處,黃羽翔身上的衣服紛紛破裂,露出了白皙的肌膚。以他大宗師的眼光,交手十餘招,已是看出黃羽翔的弱點,一舉將他擊敗!
黃羽翔駭然歎服,剛才一擊,正是自己欠缺對己身內力的操控,方被他趁著力弱之處,將自己的攻勢化開。他還有最後一擊沒有使出,當下微微欠身,道:“前輩,晚輩還有一招未出,請前輩不吝賜教!”
他雖然知道張華庭的身份,卻是不叫破,只喊一聲前輩,意思是晚輩與您過招,你可要手下留情,不然的話,就成了以大欺小了!
張華庭負手身後,傲然而立,道:“好!看看你還有什麼鬼把戲!”這“鬼把戲”三字自然表明他已是看穿了黃羽翔的圖謀。
舉劍指天,龐大的力道開始在長劍上聚集,青色的劍氣如同一道眩麗的煙花,從上至下將他包裹起來。黃羽翔在一瞬間彷彿成了天地萬物的中心,強大的吸引力之下,竟連光線都產生了幾分偏折,空間都出現了扭曲。直等他轟然一擊的發出,將所有的一切都破壞無餘!
張華庭清朗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動容之色,他知道黃羽翔此時正在聚勢蓄力,以他的一身修為,自能在對方完成聚力之前將黃羽翔擊倒。但黃羽翔已是開口在先,言明瞭要他指點後輩武功,他自是不好在黃羽翔出劍之前搶先出手。
右掌伸出,空中飄飛的桂花彷彿受到了一隻無形之手的牽引,紛紛聚合到他的掌中,轉眼之間,已形成了一把“花劍”。張華庭握劍在手,整個人的氣勢突然變了。
先前的他氣勢雖然驚人,但卻滿是恬退隱忍,彷彿一個隱士。但此時此際,卻是霸道無比,凌厲的劍氣壓迫得人像是做了一場惡夢,連每根神經都在呻吟起來,如同殺伐一生的沙場軍士,渴望著戰鬥的洗禮。
盪漾的水波彷彿沸騰一般,在池中翻滾不已,終於“譁”地一聲,猶如一條長龍一般,從池中湧湧而出,盤旋在了張華庭頭頂之上。
是自然之道!
黃羽翔已是看過丁平使過一次,但與張華庭比起來,丁平簡直就是一個才學會走路的嬰兒,連與他提鞋的資格也沒有!
“啊!”黃羽翔暴喝一聲,狂暴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