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她回,「我要是請他看感興趣的電影,就特別明顯是我在追他,特別給人面子對不對?」
「對,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正常男人順著杆兒就往下爬。」造型師大姐搭腔。
女助理瞅造型師一眼,龍七定錘:「幫我買兩張《絕崖5》電影票,零點首映那場。」
隨後,用手機檢視明天的航班,看靳譯肯那兒到這兒的機票,她等不了了,她明天就想見他。
複合這回事必須趁熱打鐵爭分奪秒,她得把靳譯肯拐到這兒來,事後什麼都能好好商量。
當天晚上結束錄製回酒店後,又聯絡了跟他打球那哥們的女朋友,一個電話過去,打探他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好像在忙公司,」女生說,「裝修得差不多了,彭子帶我去看過,挺不錯的。」
「哦,他不用盯裝修吧?」
「倒不用盯,但打球的時候聽他們隨口聊了幾個專案,要投幾部電影,沒細說,看上去挺忙的,彭子家想買個酒莊,靳譯肯他爸不是有一個嗎,想找他聊聊取個經,約都約不到。我哥那兒約他試駕一輛新跑,也沒空。」
「哦……」
她撫著手臂,那女生問她:「你們倆,怎麼樣啊?」
她知道她一旦把話說給這女生,這女生轉頭就能告訴彭子,彭子轉頭就能把話傳遍這圈兒,所以她說:「我倆怎麼樣,全看他。」
真是給足面子了。
而後在朋友圈轉發了一條針對那部電影的觀影指南,遮蔽了不相干人等,只對他可見。又從手機相簿裡找到很久之前靳譯肯發給她的身份證截圖,記著身份證號,準備買機票。
但是選登機時間時,想到那女生說他很忙,手底下的操作有點猶豫,退出app進入微信,朋友圈並沒有任何動靜,靳譯肯的聊天框也安安靜靜,她在床上躺著。
她決定還是先等他主動找她。
但是一個晚上過去,靳譯肯真沒聯絡她,錄製第三天的天氣也不好,開始下雨,雖然這兒溫度高,不冷,但也經不起錄一整天外景,她收工時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半濕不乾的,回酒店的車上開足了暖空調,還是感覺不舒服,手機在扶手邊上轉啊轉,看著雨幕外的街景,助理幫她擦著頭髮。
四點了。
路邊上好多椰樹和棕櫚樹。
就在她思考椰樹上的椰子會不會砸死途徑的路人時,老坪說:「六點開場的話劇,回了酒店別磨蹭,換套衣服咱就出發。」
「什麼話劇?」
老坪從前座回頭,她懶意橫生地窩在車座裡,真沒想起來,老坪又看向助理,助理立刻應:「我告訴了,我昨天跟她說了。」
「得,什麼話劇不重要,」老坪回過頭,繼續在手機上打字,「重要的是臧習浦,他請你看的。」
她繼續看窗外:「不去,我不太舒服。」
「這可是應好了的。」
「那你們去。」
老坪回頭:「小祖宗,我們去?人家臧習浦想見的是我這張老臉嗎?是小徐那張大圓臉嗎?是阿方那張月球臉嗎?我們去?去幹嘛?」
「哎坪叔,」造型師大姐舉著眼線筆指過去,「噴人可別拉著我們吃子彈。」
「那他想看我這張憋了一肚子嘔吐物的臉嗎?」龍七回,「我不舒服,頭疼,胃裡翻著呢,而且你怎麼好意思蹭了靳譯肯一頓後,再蹭臧老師那兒的話劇票?你高興了我尷尬。」
「那大祖宗是自己人。臧習浦是正常社交,禮尚往來,我已經說好明天一起聚餐了,你不尷尬。」
龍七更加無話可說,翻了個白眼,翻得太過用力暈著自己了,胃裡果然翻滾,差點吐,老坪看她這樣,說:「行行行,我給王助理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