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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能吃也不過是一日三餐,再奢華的享受,晚上也只是睡得一張床。福康安,或許你會覺得我小家子氣,不像別人那樣有志氣,想什麼高官厚祿。可我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太多的享受慾望。雖然吃不起駝峰熊掌,不過家常魚肉也不缺;沒有奢華的莊園,不過也足夠住了,甚至我和福保成婚後也完全住得開。我對現在的生活,真的沒什麼不滿意。”

善保的眼神中有一種淺淺的暖意,讓人移不開眼睛,以至於日後很多個夜晚,福康安總會總覺得這天的善保只是一個錯覺,說出這番話的是另外一個人。

善保是個很有毅力的人,尤其是當他要說服一個人時,更能進服反覆的真理性說教,福康安被善保念得頭腦發脹,只得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嗯”。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的。”善保露出勝利的微笑。

福康安已經轉為研究福保桌上的硯臺,曲指敲了敲,問道,“我給你的那個呢?怎麼不用。”

“捨不得。”開玩笑,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哪裡能用,得好好藏起來,再過兩百年就值大價錢了。善保道,“等我以後把字練好了再用你送的硯臺,我現在的字太爛了,不配用那樣好的東西。”

“拿出來用吧,你以後成了書法家,我再送你好的。”福康安的心情比上次喝乳鴿湯時,可以用飄飄然來形容,決定日後多送些比較實用的,不能用來食用的東西。

“你快別笑話我了,”善保拿著自己的一篇文字道,嘆道,“你看我的字,只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端正有餘,靈性不足,沒半點天分。”

福康安拿過善保案頭剛整理好的課業,好厚的一疊,“咦,教習又給你佈置額外的功課了?說起來,他還真是挺偏心你的。”

善保看向福康安,這傢伙在官學中也不是什麼三好學生,再者,福康安的性子也不像會說這種酸話的人。

福康安笑著翻看善保的課業,“我雖然不大喜歡念那些酸文假醋,不過好歹還是知道的。”翻了翻發現都是一樣的文章,抄了許多遍,福康安有些吃驚,“咦,挨罰了?”

善保想奪回課業,福康安動作很快,已經把那幾頁溼了又幹的課業挑了出來,挑了挑眉,“嗯,你在模仿皇上的字型哪?”

“你怎麼看出來的?”善保鬱悶的問。

福康安眼中全是笑意,“一進鹹安宮,當頭影壁上題的就是今上新筆的訓導詞,一年三百六十天,哪天不得看上幾回?”

“叫我說,你要是想習字,”福康安壓低聲音,湊到善保跟前,輕聲笑道,“翰林院裡那群書生,字寫得都不賴,就是吳教習也素有才名,你怎麼……也不怕別人說你媚上,哦,我明白了,以吳教習的酸脾氣,難怪會罰你呢?”

善保洩氣,“你說得容易,我要有好字帖,也不會去臨影壁上的字。”

福康安見善保坦率,也沒多疑,低聲笑起來,“明天我帶字帖給你用。還有,像你現在,還是少學聖上的字吧。瞧你平日挺小心,怎麼這回倒粗心了?你也不想想,鹹安宮是什麼地方,像你本來就書念得好,正惹人紅眼,自個兒還站出去當現成靶子呢?”

“不就是……”善保噘嘴,看向福康安,索性都交待了,“我覺得皇上的字挺好,又是不花錢的帖子。”

福康安把善保臨乾隆的那幾張撿出來丟進火盆裡燒了,轉身望著善保,“你還真不像個書生。書生都酸不溜丟的,說話做事不實在。就說萬歲爺的字吧,”福康安促狹的朝善保眨眨眼睛,輕聲道,“其實也就算中上,可在皇上跟前兒,誰敢說個‘不’字。就這樣誇來誇過的,給誇成王羲之在世了。皇上的字,可以說是這些酸生們捧出來的。不過呢,他們唸書念得多,最瞧不起的,就是諂倿之臣。善保兒,你是在鹹安宮唸書,鹹安宮可不是大街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