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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學都累,這是善保最深刻的體會。

在現代,一家人在飯店吃團圓飯,熱鬧一晚上就是。其餘親戚朋友,打個電話問侯一番,何其輕鬆。

在這個年頭兒,善保堂兄弟三個跟著君保到處拜年,差點把脖子嗑斷,頭嗑出血來。

旗人多禮,又講究族居,一大家子全住一塊兒。

這一走動,善保才知道,某保這個名子在鈕祜祿家族實在是常見的令人髮指。

其次還有外公他他拉家,河道總督不愧是大清第一肥差,嘉謨很大方的給了善保福保每人一個大紅包。

一直熱鬧到正月十五,才算過完了年。

善保素來最周到,年前連鹹安宮的幾位先生家都送了年禮,並不豐厚,貴在有心。年後,帶著兩個弟弟去拜年,先讓佳保混個臉熟。

倒是福康安這個年過得頗是堵心,富察夫人從和敬公主那裡打聽出了福康安的指婚物件:御史索綽羅家的女孩兒。

傅恆點頭,“索綽羅氏也是著姓大族,名門貴女。”最後一句純粹是為了安撫福康安,福康安好強,兩個哥哥,一個娶了郡主一個尚了公主,傅恒生怕福康安會多想,不滿意女方家勢婚前生出嫌隙。

福康安倒無此顧慮,齊大非偶,娶公主體面,瞧他二哥過得叫什麼日子,跟老婆睡覺還得等著老婆宣召,納個妾都戰戰兢兢,窩囊都能窩囊死。他想了又想,索綽羅這個姓氏在旗人裡太常見了,一時對不上號,“倒沒留意過這位御史大人。”

“說起索綽羅御史的父親,你肯定就知道了,”傅恆拈鬚一笑,“吏部尚書索綽羅。英良。他為人幹練,聖上也幾次嘉許。”

福康安的辮子差點豎起來,吼了一嗓子,“吏部尚書索綽羅。英良的孫女?”

傅恆瞪向福康安,“你給我小聲點兒!”

“不行不行,”福康安倒吸口冷氣,連聲道,“他家女孩兒不成,那不是小毒婦麼?”

“放肆!”傅恆朝北一抱拳,正色道,“這是萬歲爺的恩典,你少乍呼,沒你說話的份兒!”

福康安怨念橫生,苦著臉道,“阿瑪,您去打聽打聽,他家那是什麼門風哪?誰敢娶他家的女兒,不是找著斷子絕孫麼?”

傅恆眉毛將要豎起來,眼瞅就要發作,富察夫人忙勸和著,“老三,你從哪兒聽來的閒話,可不許亂說,關乎女兒家的名譽呢?”

“我哪裡是亂說,善保,上次來咱家的鹹安宮的同窗,額娘,你還記得他吧?”

“嗯,挺漂亮乖巧的孩子。”

“學識也不錯,你就該多跟這樣的少年交往。”傅恆對善保的印象極佳。

“以前我不是跟額娘說過,虐待他們兄弟的繼母麼?畢竟是善保的家事,沒給他往外說的道理。”福康安有幾分為難,還是說了,“他阿哥娶的繼母就是索綽羅家的女兒,吏部尚書英良的二女兒。您想想,他家這是什麼家風。娶了這等毒婦,兒子以後連妾都不敢納了,真有庶子庶女還不得給她毒死啊。”

福康安說得富察氏心驚肉跳,“真是?你不會搞錯了吧?”

“哪裡會錯。善保阿瑪去逝後,善保那會兒才九歲,他弟弟六歲,繼母把善保阿瑪留下的東西賣的賣,搬的搬,全都弄回了孃家,自個兒也拍屁股回了孃家。我是親眼見的,那會兒善保病得死去活來,家裡連吃的都沒有,屋裡就一張床,一條案,一板凳,可憐至極。後來是鈕祜祿家的族長替他出面,索綽羅家才還了五個莊子給善保。如今善保的叔叔回了京城,索綽羅家瞧著自個兒女兒做的事實在沒臉,怕善保叔叔不罷休,方將以往善保家的東西又還了回去。”福康安苦口婆心的勸母親,“額娘,這媳婦不論出身容貌,起碼不能是這樣性情吧。您想,親姑侄,能差多少?我一想要娶個這種的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