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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住伸手揉捻,低語中含著某種熾熱的情愫,董鄂氏輕聲推卻,“還早安歇呢,你小心些。”

“怕什麼,夫妻人倫,天地正理。”君保沉醉於手裡指尖兒間的柔膩,冷哂,“別說索綽羅家的丫頭,就是五阿哥的造化,現在討論也嫌太高。今上春秋鼎盛,且輪不到阿哥們兒出頭兒呢。五阿哥,你想想,生母早逝,份位不顯,也沒有強大的母族。再者說了,正宮嫡子還在坤寧宮擺著呢,五阿哥非嫡非長,若說賢良,他也沒當過差呢,能看出什麼來?行了,你別擔心這事,我心裡有數。”

君保手裡摸索著,正想再進一步,忽然外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夫妻二人臉色微變,君保剛板直脊背,佳保挑簾子進來,隨意打了個千兒,“阿瑪額娘,我來拿今天寫的大字給哥哥瞧。”

君保遷怒,“成日間丟三落四,沒個穩當!老實走路,跑什麼!黑燈瞎火的,摔了碰了還得你額娘伺候你!孽障!”瞧佳保被訓的不敢動彈,更是火大,“愣著做什麼!你回來是發愣來了!”

佳保撇嘴,從臨窗的條案上拿了幾頁描紅,三步並兩步跑了。君保的罵聲追出去,“老子剛說了叫你老實走路,拿老子的話當耳旁風啊!”

為了打好和索綽羅家的這一仗,君保善保叔侄的準備不可謂不充份,沒起到事情頗出乎善保意料之外,帖子遞去索綽羅府上,隔日,善保名義上的舅舅索綽羅。瑞陽便帶著人將幾車東西送回鈕祜祿府上。

不戰而屈人之兵了,讓人好不遺憾。

瑞陽說得很客氣,“當年善保他們兄弟年紀小,舍妹不放心,幫著照管了些時日。如今君保兄已回京,理應原物奉還。”

君保淡然一笑,請瑞陽用茶,斟酌著說道,“我多年外任,少有回京,家兄過逝時,善保兄弟還小,自出生也沒見過,當日家中仍為小嫂主事,想來小嫂是哀傷過度,也忘了通知我這個兄弟回來為兄奔喪,至今仍為我心中憾事。故而,在外初聞家兄之喪,我連夜上折,請調回京,一來,他們兄弟也好有個照看。再者,小嫂仍是青春妙齡,聽說早回了孃家,想必有再嫁之心。如此,禮法所限,我就不去給小嫂請安了。”

瑞陽饒是硬著頭皮厚著臉皮的登門,此時也覺頰上火燙,吩咐下人將帳本子呈上。自有僕人接了去,轉呈君保,君保隨手壓在手邊兒的紫檀雕花案上,挑眉,“兄多心了。”

董鄂氏早提前命下人打掃出庫房,命管家接待索綽羅府的管事,同鄭嬤嬤還有董鄂氏身邊兒的大丫頭飛燕一塊兒對著冊子將東西入庫。

董鄂氏正吩咐廚下如何準備午間的酒宴,善保過來了,手裡還捧著東西,一本冊子上放了個巴掌大的紅木盒。

“善保,見過索綽羅家的人了吧。坐。”拉著善保坐自個兒身邊兒,吩咐丫環倒茶。

善保笑,“我實在煩了那家人,央求了叔叔,就不見了。倒是將這些東西拿來給嬸嬸收著吧。”一本冊子遞過去,紙張發黃泛舊,甚至有股子黴味兒,善保道,“這是以前庫房的帳冊,索綽羅氏先前搬走的東西就在這帳冊上,介時新舊一對,就知道還了多少回來。”

董鄂氏心下驚詫,“你,怎麼,當初她沒拿走?”

“當初我命劉全偷出來的。”善保已經從劉全嘴裡套出往事,原來前任就有如此心機,“丟了帳本子,索綽羅氏鬧了一陣,後來不了了之。”

董鄂氏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帳本在,東西就在,丟了,還有要回的一日,原來這個家,一直在善保的手上。索綽羅氏囂張跋扈,如今下場可見。

“當初吃了不少苦吧。”董鄂氏輕拍善保的手,忍不住的內疚。

“不算什麼。”善保笑得雲淡風清,“叔叔嬸嬸回來就都好了。”隨即開啟紅木盒,“這是以前族長陪我去索綽羅家要回來的莊子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