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上裝得若無其是,也沒少在我這兒磨唧。”
22、君保響亮的小算盤 。。。
餘子澄檢查了佳保的功課,佳保背完書,行了禮,急不可待的跑了。
餘子澄實在有些好奇善保是如何教佳保唸書的,使得這塊頑石開了竅。不過,餘子澄對於調教佳保也沒什麼興趣,頑石開竅也是石頭,拈起善保的課業,這才是鈕祜祿家族的美玉呢。
善保的文章在兩榜進士餘子澄看來尚有許多不足,不過依著善保的年紀,已是頗為難得。滿人向來重武輕文,似善保這樣用心苦讀的已是奇葩。
“今兒陰天,元澈就不要用功了。”君保剛下朝,官帽最脫,官袍未換,打簾進去,果然餘子澄在房裡看書,不由笑勸一句,“別把眼睛看傷了。”
“大哥回來了。”餘子澄放下手裡的文稿,起身相迎。
“嗯?聽說你在檢查那小子的功課麼?怎麼聽到我回來,他就跑了。”因天寒,君保官服外面套著朝廷賞的黑狐狸毛的裘衣,他年紀尚輕,相貌堂堂,眼中含笑望著餘子澄。
餘子澄讓座,笑道,“許是會聞味兒呢,佳保剛背完書,前腳剛踏出我這院門,大哥你後腳就進來。”
餘子澄的侍妾馮氏沏了茶端進來,君保笑,“還真有些渴了。”呷一口,驚道,“香,清而不淡,好茶。你又從哪兒淘換來的好茶?”
“善保送來的。”餘子澄笑著慢品,“說是從外頭得的,只得了兩小罐,分了一罐給我。”
“嘿!這小子,有了好東西不孝敬我,倒給你。”君保笑罵一句,問道,“對了,我叫善保將他近日功課拿些來給你瞧,如何了?”
“說來也是一樁巧事,如今鹹安宮教習吳省蘭,正是我的同鄉,在家鄉中也薄有才名,舉人出身,”吳子澄取了善保的課業,“以善保的年紀,文中雖用詞稚嫩,不過勝在立意新穎,見解精闢,內容詳實,苦讀幾年大有可為。”
君保笑著挺了挺脊背,“這麼說,能中舉?”
“大哥。”餘子澄失笑,“這我可不敢打包票,每年多少學子赴考者,名額就那麼多,有人,年紀輕輕便能得中。有人呢,苦讀多年,皓首窮經,到老猶是白身。蘇老泉都說‘莫道登科易,老夫如登天;莫道登科難,小兒如拾芥。’照善保的程度,過幾年,如果運氣夠好,中舉有望。”
君保食指無意識的敲擊著膝蓋,抱怨著,“你這不是跟沒說一樣。”
“我的大哥,難道當年你打仗時,兵馬未動,就知勝負了?”餘子澄笑,側眼看向君保,“大哥望侄成龍的心也太迫切了。我剛寫了副斗方,給大哥瞧瞧。”
君保擺手笑道,“你知道我只會耍刀弄棒,誇不到點子上,你可別嫌棄大哥粗魯。”
餘子澄取來,徐徐展開,“哪裡,大哥的眼光向來獨到。”餘子澄是文人,很有些文人脾氣,有一次寫了字給君保瞧,君保反覆瞧了又瞧,憋了半天來了句,“這寫字的紙不錯啊。”氣得餘子澄三天沒理會君保,自此再不與君保說文解字。
“嗯,澄澈齋,這要貼外頭一目瞭然就知道是元澈你的屋子。”君保實在頭疼,胡亂讚道,“字寫得也精神,亮堂。咦,還有香味兒,這是怎麼來的?”
餘子澄略有得意,輕咳一聲,將斗方收好,施施然道,“善保送了我一方松煙古墨,這墨兌了水研出墨汁,天然便帶了一股冷香,你看剛那幾個字,亮如潑漆,與以往比格外亮堂,嗯?”
君保一拍青頭皮,撓了撓,嘆道,“這真是天生的,你瞧善保,天生就會辦事兒,討人喜歡。福保佳保還混沌著呢。”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餘子澄笑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