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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人嫡親的孫女待選,就有謠言說這位姑娘有大造化,是要配皇子的。學生那時正在備考生員,只當玩笑過耳。當學生中了秀才後,才恍惚聽人說這位姑娘落選了,可這與學生何干!誰都想不到的是,這位姑娘落選後自殺了。”

“你胡說,我那苦命的孫女是因病過逝!”索綽羅。英良吼道,臉上猙獰駭人。他不敢認,更不能認。認了,一頂怨望的帽子就算扣嚴實了!

善保卻毫無懼色,冷聲反問,“你敢開棺一驗麼?”

索綽羅。英良像忽然被剪了舌頭,臉脹得青紫,目光似能吃人。

“索綽羅家曾因這位姑娘的過逝大肆吵架,姑娘的額娘堅持說是因為索綽羅家侵佔學生家業的事給人知道,上達天聽,宮裡知道索綽羅家門風不正方撂了姑娘的牌子。矛頭就指向了學生曾經的繼母,是她,謀奪夫產,虐待繼子,因這事傳出去,給人抓住把柄,連累了待選的侄女。”善保眼睛紅腫,臉色慘白,唇上無半點血色,眼淚沒一刻斷過,幾位旁聽的大人都露出不忍之色,善保咬了咬唇,繼續道,“可是,這事是怎麼傳出去的?誰又與索綽羅家有仇,要做這樣害人終身的事呢?他們猜來猜去,只能往學生身上猜,因為是學生受到虐待,是學生家產被奪,他們覺得學生對繼母怨恨未消,於是把這事說了出去,導致他家姑娘落選、繼而香消玉隕。可是這種醜事,學生遮掩還來不及,哪裡會往外說?學生平日只在鹹安宮唸書,學生的嬸嬸只是三品誥命,聽嬸嬸說即便按例去宮裡請安,也只能在慈安宮外頭的青石板上給太后叩頭,家中更無顯赫親友!可索綽羅家認定的事,哪裡容人分辨。須知,天地秘事尚隔牆有耳,何況當年學生家的是非?雖不欲聲張,當初繼母賣東西賣人拉傢什,鬧得沸沸揚揚,兩家親族中,焉知就沒有眼明心明的人呢?怎麼就偏認定學生是仇人。難道阿瑪娶這樣一個繼母是光彩的事!難道學生無能,守不住家業是光彩的事!難道讓人覺得鈕祜家軟弱可欺是光彩的事!學生到底有什麼理由要去跟外人訴諸家醜!”

“尚書大人口口聲聲自稱為學生外公,學生就問一句,當日學生與弟弟孤伶伶在家無人管教看顧時,尚書大人這等便宜外公在哪兒?”善保泣問。

“您在與您的女兒在您富麗堂皇的尚書府裡儘想父女團圓,天倫之幸!”

善保十分激動,聲音尖利,帶著十分淒厲,九分委屈,讓人忍不住心頭髮寒。

索綽羅。英良大呼冤枉,撲跪在地上,仰著脖子望著乾隆分辨,“萬歲,萬歲,這只是黃口小兒的一面之辭,老臣為官多年,不敢說富裕,可也瞧不上他家的那點東西。是他阿瑪臨終前怕他們兄弟小,守不住家業,方讓臣女代為照看。鈕祜祿大人一回來,臣立即譴臣子將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分毫不差。臣貪圖他那些東西做什麼?善保這孩子素來心胸狹窄逼仄,世人以孝為先,萬歲以孝治國,臣頭一遭見有人大庭廣眾之下數落阿瑪遺孀。臣的女兒,因身子不佳,才回孃家小住,如今在郊外別莊養身子,並無再嫁之心,只一心為夫守節唸佛。臣,臣不知為何他對臣有這頗多怨恨。臣原也不想與他這晚輩鬥口舌,只是他說得也太不堪了,臣不豫聖主受矇蔽。”

善保身子猛然一挺,竟然站了起來,冷聲道,“尚書大人,您說東西原封不動送回,是嗎?”

“自然是的。”

“那真是巧了,當年,繼母往孃家拉東西時,不慎丟了帳冊子,被學生撿到了!親舊帳冊都在,要不要對比一下,是不是原封不動!”善保厲聲問,“不但祖上所傳之物不足,不算變賣家當,單學生先母之嫁妝就少了三分之一。尚書大人,學生先母與您有何相干,難道您也負責託管學生先母之陪嫁。恕我直言,您家這種女兒拖了女婿家的產業回孃家,留下繼子在老宅死活不知的家風,的確不正!諸位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