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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默默的看著她,心中空曠寧靜,眼前的女人曾經有最好的時機,最年輕的風華,最恰當的機遇,最義無反顧的單純,但是她放棄了。
王靜琪氣血翻湧的感受著對方‘悲天憐人’的目光,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昏過去,她為什麼那樣看她!她憑什麼那樣看她!真的是她錯了嗎!她離開的方式錯了嗎!那個時候她有什麼選擇!高家怎麼會讓她選擇!
她沒有錯!不是她的錯!但心裡隱隱又有一絲奢望,如果當初……如果當初她說出她的不得已了,如果當初她們陰奉陽違各自為未來奮鬥,現在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現在她是不是就是高家的最高夫人,跟她有幸福的婚姻,或許還有一個寶寶……
被一線光亮衝開的思想突然裂開巨大的縫隙,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應該那樣,越想覺得應該如此,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問問湛雲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對他追來的腳步那麼決絕?為什麼只看到了自己的不得已忽略了他除了身世之外還是愛她的普通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沒有試著挽留!王靜琪神色發苦的看著夏渺渺,唯一想強撐的歡笑都擠不出來:“你……真的那麼……覺得……”覺得如果一切重來她有機會。
夏渺渺看著她,並沒有打壓了對方氣焰的高興,反而不帶對立情緒的看了她一會,緩慢的點點頭:他會的,如果可以一搏,他會努力。
這些天她努力想了想,覺得尚尚可能是對他們兩人影響最大的一個。一個活物,切實存在著,再多的理智都有被童言童語撬開裂縫的時候,然後一點一點的滲透,經年累月終能開闢溶洞、建立地下鍾乳群!
王靜琪突然站起來,拿起手包不顧一直以來的優雅快速轉身離去。
夏渺渺端起有些發涼的咖啡,慢慢的品了一口:有些錯誤,認定不可逆轉比有一線生機或許更容易被思想堅定的人接受。
……
說起典市數一數二的休閒場所,所有擅玩樂的名門公子大家閨秀、中層人士們都能指點江山般說起——雲霧之上,它是時下年輕人追求個性解放的場所,是有年齡底蘊的人重溫年少的聲色犬馬,這裡有典市的傳奇美人、帝王佳麗的旖旎傳說,這裡酒香花嬌,引無數錢財、文士競折腰。
此刻雲霧之上外的倚山小樓裡,簇簇盛開的牡丹畫舫中,作者兩位韻色正濃的女子,其中一個臉有慍色,十分不服,楊柳兒就不懂了,為什麼不去爭取:“不管那個女人當初多好的機會接近他,甚至給先生生了小小姐,但她放棄了不是嗎!現在先生依然單身,你為什麼不試試,就算是以金錢開始的關係又怎麼樣,那並不是你的過錯。”
拂衣仿若未覺,手裡握著盛開如盤的各色牡丹,一支一支的放入眼前的白瓷瓶中,擺出嬌花最美的姿態。
“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你又不是不愛他,如果你從來沒有想過那絲可能,我連提都不提,你和先生銀貨兩吃,算我多嘴,可是不是,你明明……”
“我出身不好。”拂衣穿著一席寬廣的無袖對勁絲質白色長裙,長裙尾部鋪在青竹地板上灑著零散的幾片花瓣,即便說著這樣的話,她神色依舊安靜,莫如瓶中的花就像吐露著天然的風姿,在玉瓶中默默綻放。
楊柳兒扶額,如此不雅的動作,依舊難掩她天生麗質:“已經不一樣了!你現在是雲霧之上的老闆娘,典市的青年才俊,多少女人的精神領袖,最美慈善家。”
拂衣聲音依舊柔柔的像她手裡的一簇簇盛放的牡丹花,層層疊疊、山巒水復:“那不同,跟他比我還差的很多。”
柳兒無語:“放眼整個平面誰能跟他比!照姐姐的意思,誰也配不上他!他就別娶妻結婚了!”
拂衣的神色突然有些低落,手裡的動作緩滯片刻,偌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