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赫見敢在他手上搶奪孟缽的人,竟是適才呆無反應盼一一阿黑!“你不是吃了獸丸?怎麼會搶奪孟缽?”法智心頭一陣愕然。然而正當其愕然之際,阿黑已遽地把黑絹裹著的孟缽擲上半空,且同時高呼一聲:
“大哥!”
“哥”字甫出,一條人影已如電從草叢中射上半空,直向盂缽撲去!這條人影,正是仍以竹架揹著雪緣的——阿鐵!阿鐵?怎麼會是阿鐵?難道阿黑已回覆本性?他已認得他的大哥了?“接不得!”法智畢竟是一個比聲音還要快的絕世高手,沉喝一聲,也挾著阿黑一起向上飛撲,同時躍上半空。
法智當真快得驚人,後發先至,一爪疾出,竟爾比阿鐵還要快,眼看盂缽即將重歸其手……
可是又於此時,霍地“啪”的一聲,一條勁腿猛地把法智要奪缽的手重重踢開,這條腿的主人,正是——聶風!法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十六歲的俊逸少年,出奇地和自己一樣是比聲音更快的人,他不單比聲音更快,而且還可能比法智更快!適才法智尚看見阿鐵從草叢中縱出,然而聶風何時縱出?從何縱出?他根本一點不覺,可想而知,聶風真是快得可怕!與此同時,既然聶風已一腿掃開法智的手,順理成章“噗”-聲,阿鐵已一手攫著盂缽!但法智仍不甘心,又以給聶風踢開的手,鼓足內勁猛朝阿鐵胸膛猛拍,以圖將其擊至血氣翻湧再伺機奪孟缽。
惟阿鐵似早料有此一著,他騰出一掌已畜勢待發,奮勇向法智轟來之掌迎了上去!“轟”然一聲霹厲巨響!移天神訣硬拼法智渾身功力,居然鬥個旗鼓相當,互相震個人仰馬翻,狼狽著地。
阿鐵著地後只覺體內血氣一陣翻湧,勉強站定,聶風連忙上前攙扶,問:
“阿鐵,你可有受傷?”
阿鐵默然搖了搖頭,一雙眼睛仍是盯著落在另一邊的法智,但見法智依然緊挾阿黑,並閃電點了他身上三個大穴,令其不能動彈分毫;然而適才一拼,他明顯吃了一個大虧,因為此時他的嘴角已滲出一縷血絲,而阿鐵,並未咯血!法智定定的注視著阿鐵,慘然一笑,道:
“不啻是神的移天神訣,始終比我師祖法海的武功猶勝一籌,而且移天神訣在你身上似乎更能發揮其獨特威力,較諸在神姬身上高出不少……”
是了!一直以來,這番說話不獨法智說過,就連與阿鐵曾交手的神將也曾說過,阿鐵本是被移上移天神訣的“移體”,為何似乎反會比正體的雪緣更為利害?莫非當中有一些即使連法智與神母也不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阿鐵也定定的看著法智,道:
“我也萬料不到,就連外表看來異常慈祥。愛為孩子說故事、而且我也極為尊重的許怕,居然會是神的門眾,更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
法智面色一青,略現愧色,道:
“對不起,阿鐵,這五年來我一直瞞著你,只為要履行神在你身上的計劃,事非得已,希望你明白……”
“我明白。”阿鐵毅然斬釘截鐵地道,他這五年來一直活在太多的謊話中,到頭來如夢初醒,方才發覺自己疼愛的孃親和尊重的許伯,均是別有機心,怎不叫人心灰?“得你明白便最好。”法智似乎對阿鐵有點歉疚?是否在過去的歲月中,他也極為欣賞阿鐵的正值熱心,他為自己騙了一個這樣的人而心中有愧?但聽他續道:
“不過我卻有一點不明,阿黑本已吃了獸丸,為何又會懂得替你搶奪盂缽?”
說時一瞥自己緊制著。動彈不得阿黑,阿黑卻未俟阿鐵回答,先逞自冷冷吐出幾個字:
“因為——孃親。”
法智一怔,問:
“孃親?你是說:神母?”
就在此時,摹聽草叢中又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