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藏身在帷帳後的神秘人影唏噓地答:
“問得好!鳳舞在玄塘江畔發現的那個血臉男人,其實並非別人,正是如今我放於這個案上的那張血臉主人!”
“什……麼?”聶風聞言一怔,隨即問道:
“鳳舞在岸邊發現的血臉男人,竟就是眼前這張血臉的主人?但……,你不是曾經說過,眼前這張笑得如此燦爛的血臉,是屬於那個武林神話無名的?那未——”
“那個血臉男人,豈非正是神話無名?”
帷帳後的那條神秘人影道:
“你可以說他是無名,不過也可以說,那個血臉男人並非神話無名!”
聶風愈聽愈是大惑不解:
“我不明白!你適才還說,鳳舞感覺那血臉男人身上渾無半點功力劍氣,方才認為他絕非無名,但為何又說,他也可以是無名?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神秘人影在帷帳後發出一聲饒有深意的嘆息,答:
“唉,這正是命運最弄人、最微妙之處:有時候命運為人所作的安排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鳳舞滿以為那個血臉男人,只是背影與無名極為相像罷了,但其身上既然渾無半點功力劍氣,便必定並非無名,但,她其實並不清楚,穹天之血的恐怖威力!”
“中了穹天之血無上毒力的人,假如不死,不但會臉罩一層厚逾半寸的血膜,還可能會短暫失去功力……”
“失去功力?”聶風開始明白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了,他道:
“難怪鳳舞會完全無法感覺那血臉男人有任何功力了,是因為即使他有功力,他的功力亦已暫時失去?”
“嗯。”帷帳後的那條神秘人影沉應一聲,復再續說下去:
“而且,穹天之血的可怕還不止於此,穹天之血還可能會令人……”
“!��”聶風終於聽罷那神秘人影說出“穹天之血”的另一個可怕之處了,他不由眉頭一皺!只因為,若“穹天之血”一個可怕之處也是真的話,那未,鳳舞在玄塘江畔發現的血臉男人,便極可能會是……
無名!但,若然那血臉男人真的是神話無名,那如今放於聶風跟前案上的那張血臉,也必是從他面上剝下的人皮!究竟一代神話無名,為何會有一張被剝下來的血臉?而這張被剝下來的血臉,為何又會如此燦爛地笑?彷彿,這張血臉的主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鳳舞與這張血臉的主人,固中曾發生了什麼事?就在聶風眉頭深皺之間,那條神秘人影,又已開始在帷帳後,訴說著鳳舞與神話無名的故事。
一段超出他倆命運安排的故事……
真是似得可怕!鳳舞看著那個正陷於昏迷的他,一面喂他服下一碗寧神藥,一面便在心裡暗暗感嘆,他的背影,真是與無名的背影幾乎一樣!如果他身上不是渾無半點劍氣功力,她=定會以為他就是她極度仰幕的無名!他,正是那個她在玄塘江畔發現的唯一生還者——那個血男人!鳳舞已把他救回自己那片破舊小屋之內!不過,即使他並非無名:鳳舞一直看著他昏沉的樣子,心中竟也莫明其妙地生出一股“安全”的親切感覺。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他有這股親切感覺!是因為他的背影實在太像無名?還是因為,在冥冥之中,她可能與他早有一段宿緣?所以才安排她救了他?然而,如今也並非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只希望自己適才為他所煎的寧神茶會有效,能令他儘快甦醒過來。
總算沒白費鳳舞的一番苦心,那個血臉男人在喝過寧神茶後,不消一會,但聽他喉頭髮出一陣微弱的呻吟,他,終於開始醒過來了!“你……醒了?”鳳舞看見他雙目逐漸張開,不由喜形於色;誰知他甫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已坐了起來,環顧四周,茫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