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一切似的,只見惘然抬著看著四周,完全再記不起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更完全再記不起自己曾喚作小五……”
聶風一怔,又看了看放於眼前案上的那張血臉,終於也明白這張血臉的表情何以如此快樂,卻原來是當年無名滿懷希望往找鳳舞時,凝留在血臉上的“最後一個表情!”
也是最愛鳳舞的那個小五,短短一生最幸福的一個表情……
聶風無限惋惜地沉吟道:
“他,終於也要變回真正的無名了?”
那神秘人影又嘆道:
“是的!時限已至,他以小五身份和鳳舞的一場緣份亦已盡!本該歸去的人,始終也要歸去的……”
聶風悵然若失,復又問道:
“僅差……十步,他便可再次擁抱鳳舞,更可對她再說那句叫她一生幸福的話,他……
真的就這樣走了?”
“嗯!他真的掉頭走了!而且,更回到他原該回到的地方。”
“你是說,他終於也回到他還是無名時的——家?”
“不錯!當一切情緣逝去之後,他又再次回到他的老地方,繼續當他的武林神話,繼續受千人敬萬人拜,又有誰會記起當初那個為他受盡萬苦、且還不知最後下場的薄命紅顏?”
聶風嘆道:
“但這一切,也並非是無名的錯。如果他仍能記起可憐的鳳舞的話,相信他亦絕不會丟下她不顧的……”
神那秘人影似亦深有同感,點頭道:
“是……的!不過,無名這段平靜的日子並不長久,很快,他生命中又再出現另一突變……”
“什麼突變?”
“就在他因家後的第二個月,他忽然又接到一紙英雄帖!”
“是誰發的英雄帖?”
“十大門派!”
乍聞十大門派四字,聶風當場一愣,問:
“哦……?快意老祖不是早已被無名廢了?十大門派還找無名幹什麼?難道要被廢之仇?”
那神秘人影饒有深意一笑,答:
“這個當然不是快意老祖的意思!事實上,那他在自己徒兒龍袖以命維護下,能被無名只廢不殺,整個人已立時有所頓悟,明白自己從前所幹一切實在罪無可恕,在感激自己徒兒之餘,亦感激無名當日的不殺之恩……”
“所以,快意老祖並未出席那次的英雄大會。那次大會:其實是由十大派中的另一大派‘落暮派’發起!”
“只因那個落暮派掌門‘裘天’,早已和從前的快意老祖一樣狼子野心,終日想晉身為十大派的第一人,只是鋒芒一直被快意老祖壓下去,有志難舒。”
“如今快意老祖既已被廢,再也難成威協,若裘天能藉著一些事情,在十大派中樹立威信,便可輕而易舉成為十大派第一人!”
說來說去,還是前門去虎,後門進狼!廢了一個快意老祖,又來了一個同樣假仁假義的裘天,這就是真正的江湖!江湖,仍然是無休無止的權力鬥爭之地,所謂十大名門正派。也都不過如此!聶風不由嘆道:
“所以,那裘天便想藉無名來樹立自己威信?”
“嗯!因為若能擊倒正在江湖如日方中的神話,試問又有誰敢再其不服?”
“然而,要對付無名,裘天亦知道必須出師有名,他給無名那張英雄帖,便是早已佈一個他自以為可將無名陷於必敗之局!”
聶風道:
“既然如此、無名最後到底有不赴會?”
神秘人道:
“無名是武林神話,難道不透切明白這些所謂英雄大會,總是惹事生非之地?他本已不想前去,免再惹江湖糾紛,但這次英雄大會,卻令他心生一股莫名的忐忑不安,彷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