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滾不得!”
慕龍聞聲當場頓止,回臉看著兒子,道:“應雄!這不祥的剋星已害死你孃親哪!你怎麼還幫著他?為什麼他滾不得?”
應雄有神的目光卻落在英名臉上,吐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爹!我不要他滾,並不是我仍要幫他!而是——”
“我恨他!”
此語一出,慕龍當場一怔,一旁的小瑜更是納罕,因她知道,應雄平素雖與英名沒有兩句,但也從未針對他,何以他會出言恨他?應雄不待眾人出言相問,已緊緊盯著英名,冷冷的道:“賤種!你以為自己是誰?這個世上所有人都要為成全你而活?嘿,我慕應雄就偏偏不是!”
“你可知道,其實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已相當討厭你!你這樣寒酸,也配當我的兄弟?我——呸!”
應雄對英名的態度突然大大轉變,場中所有人都大感好奇!英名雖一直木無反應,此時也微覺愕然。
“不過,我見孃親對你極為關注,我不想讓娘介懷,所以才一直假裝幫你!她,甚至於死前還悄悄地對我說,說我們慕家欠你母子倆實在太多,叮嚀我於她死後也要好好照顧你這個義弟,我為著不想她去得不安,也假言答應了!但,別以為我真的會這樣做!”
“如今孃親已經死了,我對她的承若亦可隨她而去!我再不用怕令她介懷而假裝對你好!從今以後,我會用盡我一切的方法……”
“折磨你!”
小瑜暗暗吃驚,沒料到她這個應雄表哥城府甚深,且喜怒無常,她不由悄悄朝英名一瞄,只見已重傷累累的英名,饒是他如何冷靜,愈聽應雄說下去,一張臉也愈是蒼白。
應雄見英名的臉愈轉青白,似感到愜意極了,他嘴角歪歪一翹,殘忍地變本加厲:
“你知道我為什麼想折磨你嗎?因為你真沒用!你真的像一堆地泥,你——”
“賤!”
“我孃親對你千般愛惜,你卻始終抬不起頭來!她甚至為保你那個又殘又破又寒酸的玉佩而死!這玉佩竟值得我娘賠上一條命?嘿!一切都因為你!一切都因為這個玉佩!若不是你送這個玉佩給娘!孃親便不用為它而死!賤種!是你害死她的!是你的玉佩害死她的!”
應雄說時朝慕夫人手中緊握的半邊玉佩一掃,雙目像要噴出熊熊妒火,他更恨得牙根迸血,道:“是這不祥的玉佩害死孃親!它不配在娘手上!我要丟了它!”
說時遲那時快,應雄已猝地出手欲取下慕夫人手中的半邊玉佩丟掉,一直黯然的英名見狀,不禁低呼:“不——”
“要!”
呼聲已急,已快,但已傷重的他,赫然比他自己的呼聲更——快!他已豁盡了殘餘力量撲向應雄!只因為,這半邊玉佩,是慕夫人應得的!他明白,慕夫人泉下有知,也會高興此半邊玉佩能與她陪葬,但,此刻的應雄為何偏不明其母心意?為何會——一反常態?人聲齊至,英名的人已閃電掠至應雄跟前,豁盡全力欲格開他欲奪玉佩的手,應雄對他仍有此殘存氣力,似亦感到意外,一雙眼睛在彈指間像是隱隱閃過一絲讚歎之色,可惜這絲讚歎之色很快便被他眼中的恨意蓋過,然而那股恨意,真的是他的恨意,抑或是……
有心的化妝?無論如何,應雄的身手絕不比英名遜色,更何況此際英名已傷疲交織,“英雄”氣短,應雄,卻僅是於抵抗刺客的過程中受了數道皮外之傷?故縱使英名能及時阻截應雄欲奪玉佩的手,他也沒有能力可……
順理成章地“噗”的一聲!應雄已一手緊扣英名欲阻截他的手,歪嘴恥笑:“不自量力!你以為憑你便可阻本少爺?你以為你可以比我強?賤種!給我——滾開!”
“蓬”的一聲!應雄已橫腿朝英名臉門一掃,當場重重把已氣虛力竭的英名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