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高興,他才如此堅決當一個有主見的人!“前輩,雖然你總是說你和玉兒連累了我,但,其實斷浪卻要衷心的多謝你們!遇上你們,是我斷浪的運氣,因為我一直渾渾噩噩過活,直至你們出現,方才令我斷浪這個沒出息的傢伙,有機會挺起胸膛反抗一直將我貶為賤僕的雄霸!令我有機會可以戰得像個真正的——男人!”
“我爹當年對我的期望儘管甚高,但我知道,在他老人家的心裡,無論我能否名揚江湖或揚眉吐氣都不要緊,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希望我能活得像個男子漢!”“所以,縱然我仍有回頭之路,但回頭之後只會訟我再像賤僕般苟且偷生,與其如此,倒不如活得轟轟烈烈!”
“正如前輩曾對小時候的玉兒姑娘說過,人,只能活一次,所以一定不能——活錯!”
不錯!人只能活一次,又怎可活錯?又怎可苟且偷生?玉三郎當場不知該再如何勸服斷浪,而就在他怔忡之間,一直沒有回頭看他的斷浪已開始興步離去,且還對他說了最後一番話。
“前輩,你已合共吃下三十顆氣轉心丹,相信不出一月,你便可回覆功力,那時你便能回去與玉兒姑娘圍敘。”
“如果那時斷浪仍能僥倖不死,甚或未有變邪,也許我們還會有見面之緣,但相信這已經不太可能了,所以,如果我這次最後都不能親自拿雄蠶送給玉兒姑娘,那希望你能在再見玉兒姑娘之時,為浪向她說一聲,我……斷浪多謝她為我所造……的面譜,可惜……”
“我不能讓她再撫我的臉,讓她再造……另一個更細緻的臉譜了……”
“請你代我向她……說聲……對不起;是……我……辜負了她!”
此語方歇,斷浪的人已隨聲冉冉遠去;玉三郎看著斷浪遠去的身影,他只覺對這個與他萍水相逢、即又肯仗義幫忙他和玉兒的小子萬般不捨;這樣的一個男孩,他真的可以忍心讓他白白送死?即使他真的能在為聶風澄清清白之後殺出重圍,他的身心也勢必步入邪道……
一旦步入邪道,他,便將會失去一切,甚至失去他一生最重視的朋友……
可是,縱然玉三郎不忍斷浪因他及玉兒受到負累,他如今渾身仍使不出半分氣力,甚至舉步維艱,他應該如何辦?“斷……兄弟……”
玉三郎正感不知所措之際,瞿地,一個念頭飛快閃過他的腦海,他突然記起一件他差點忘了的事。
他終於知道自己該如何辦?
風雪依舊嗚咽。
彷彿,風和雪也在為今夜即將面臨訣別的友情而哭泣。
聶風整夜坐在“風閣”窗前看著漫天的風雪,彷彿也能聽得懂風雪的嗚咽泣訴,本來甚少憂慮的他,也不期然湧起陣陣忐忑不安。
快將子時,聶風本應早已抵達三分教場會見雄霸,惟是,他此時此刻卻猶留在“風閣”,只因為,他仍在等。
等一個最令他放心不下的好弟弟——斷浪回來!緣於昨夜斷浪前來向他道歉之後,斷浪赫然整夜失蹤了!聶風當然不認為斷浪會畏罪潛逃,他絕對相信自己沒有錯看斷浪!他只是擔心,一心要陷害斷浪的秦寧父子,會否又有其他卑鄙手段要害他?因為秦佼兩父子,也在昨夜失蹤了!饒是聶風曾身中三百多鞭,遍體鱗傷,他還是忍著滿身重傷,在這日之內四出苦尋斷浪,可惜,任他找至傷口再度迸裂,任他找至力竭聲嘶,直至黃昏時分,斷浪還是蹤影無覓,最後,聶風惟有回到風閣裡等。
蓋因他深信,斷浪若真的無恙回來,他一定會先來“風閣”與其會合,再一起上三分教場面見雄霸!“風……少爺,算了。也許,斷浪……已自行上了三分……教場,你……還是別太擔心;你……為擔心他,今日已整天……飯水不沾,整個人失魂落魄,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不若……先吃些東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