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誘惑下,他們也都紅了眼了,嗷的一嗓子,衝了出去。
這一刻,連傅元振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大將軍,對,我就是大將軍。他腳踩著船頭,指揮著,左邊叢林給我追,右邊叢林也不能放過。還有,最前面的山坡上,那裡奔過去的人最多,劉彪,你親自帶人過去追殺。
如果這個時候,劉彪要是打個立正,高喊一聲,是!那有多牛叉。可惜呀,劉彪等人都是大老粗,誰還管的上那麼多,呼啦啦地向潮水一般撲了上去,見到跑在後面的人,撲上去就是一頓亂打。
用鐵鍬拍,用鎬頭砸,是真玩兒命了。
這是李霖和喬山商量好的,喬山不明白李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但是李霖當場就給塞了兩萬塊錢,喬山自然是欣然同意。他們都四處奔竄,李霖和小夭、趙丹陽、陸文昊混在人群中,時而丟出去一塊石頭,時而回頭踹一腳。反正這麼多人呢,誰能注意到他們呀。也正是因為他們的這麼一扛,這些天崗區的居民們才沒有遭受到什麼太大的損失。
失去性命倒是沒有,不過,也有幾個人被打成了重傷。趙丹陽和陸文昊還不能洩露自己的功夫,也捱了兩下鐵鍬,愣是將這些受傷的人都給搶救了出來。
這是法治社會,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原本,站在山坡上的鄧勝章、雷俊風等人就是想瞅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誰能想到,還沒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演變成了一場群毆。錯,用群毆這個詞兒錯了,應該說是暴打。
人家天崗區的居民們都沒有絲毫的反抗,都四處亂竄了,那些採沙工怎麼還能再追上來又打又殺的呢?這也太沒有王法了。正當鄧勝章震怒的時候,有五六個採沙工揮舞著鐵鍬,衝著山坡殺了上來,他們的口中還喊著:“大傢伙殺啊,王森書記都說了,我們打死人了也不怕,他會撐著。這樣,華瑞集團的建築工程就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難怪他們這麼囂張了,敢情是有王森來給撐腰,鄧勝章氣得直哆嗦,手指著王森怒道:“王森,你身為嶺南市的市委書記,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不讓華瑞集團搞拆遷,就組織人在這兒喊打喊殺的嗎?不要忘記了,你現在還在黨內警告處分期間。”
王森也急了,激動道:“鄧省長,這不關我什麼事情呀,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鄧勝章喝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們怎麼喊你的名字。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喊雷俊風,為什麼不喊我的名字,獨獨喊你的?你還在狡辯。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市政府的門口謾罵無辜市民,現在又組織人喊打喊殺的,這是黑社會行徑。你是市委書記,就請等著撤職吧。”
王森真是欲哭無淚,媽個比的,我哪裡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喊我的名字呀?這就是李霖讓花姐安插幾個人混入採沙工中的妙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蘇夢枕精算好的了,不愁王森不上套。
小夭躲在一棵大樹上,用手機將這些影片和畫面都拍攝下來,一點兒都沒有錯過,這可都是鐵證,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王森道:“鄧省長,真的不關我的事,這中間肯定是有人誣陷我。”
“你還狡辯?那你說說,你為什麼阻撓雷俊風的報告書,不讓華瑞集團在天崗區搞拆遷專案?還說什麼流沙河。這流沙河距離天崗區有十里的距離,又哪裡會影響到天崗區的拆遷?我看你是分明在找藉口……”
“鄧省長,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些人殺上來了。”
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再在這兒呆下去的必要了。蘇夢枕抓著鄧勝章的胳膊,轉身就跑,張揚和羅莉連忙跟在身後。眼瞅著那些採沙工都衝上來了,王森也不敢再呆下去了,轉身剛要跑,雷俊風早就盯著了,抽冷子就是一腳,踹在了王森的屁股上。
疼倒是不疼,可王森直接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