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補?阮冰被他的語言刺激得腦補,羞得渾身發軟。
“你走開,”她用力推他,卻忘記自己被他害得根本衣不蔽體。
還算明亮的燈光下,她那既清純又性感的模樣,就這麼觸不及防地在沈墨的眼底展開。
他垂下眸子,眸光微微閃動,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來。
阮冰心裡又羞又甜,女人都有虛榮心,能征服這樣優秀的男人的目光,那種成就感是無法用任何別的比擬的。
她忙按住胸口的弧度,眼神遊移:“別看。”
“嘖,難道你還有什麼看頭?”沈墨遺憾地將剛剛看的雜誌和她擺在一起,“三圍中的兩圍都不夠大,也就腰還挺漂亮,手握著感覺不錯。”
說完,他還伸出自己的大手來握了握,彷彿是驗證自己的話。
阮冰剛剛還含羞如帶露玫瑰,瞬間變成了帶刺的玫瑰葉。
“等我好了你也別想亂來,你就跟你的雜誌洞房去吧!”她氣得一把推開他,邊穿衣服,邊跑出了房間,身後傳來沈墨低沉而揶揄的笑聲。
只是,當阮冰離開後,沈墨的臉色又變得沉肅了起來,他修長漂亮的手指翻開雜誌,中間並沒有什麼惹火的圖片,而是趙瑾年的近照,照片是他躺在美國一所校園的樹陰下,而在他身側的草地上躺著一名非常美麗的女孩兒。
那種美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比擬的,尤其那種冰冷的氣質,帶著一種平凡女人不可能擁有的聰睿。
這種女人不可能屈服於任何的男人,此刻,卻如傲慢的貓咪一般,從手裡的一本法文書的縫隙裡,偷看趙瑾年。
趙瑾年比起上一張照片瘦了一些,只是那溫柔如三月陽光般的氣質彷彿沒有任何改變,他在哪裡,哪裡就變成了一幅畫。
在照片旁邊,全部是英文寫的,細小如蒼蠅般的字。
沈墨剛剛和阮冰胡鬧的時候,將平光眼睛摘了。
此時,他重新戴起。蹙眉繼續凝視躺在沈墨面前的那個女孩。
他的眼神幽深如波濤洶湧的大海,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阮冰端飯菜進來,沈墨剛剛從浴室裡走出。
她皺眉道:“你不是骨折了麼?怎麼還能去洗澡。”
沈墨給他展示了下腿上的裝置:“德國最新研發的,能夠固定傷腿,行動也方便。”
果然,阮冰看他戴上那護具後,行動自如了很多。
“那你完全可以自己下去吃飯。”
沈墨不悅地回頭看她:“我的腿是被誰踢傷的?老婆,你這是在抱怨?”
阮冰忙舉雙手投降:“我錯了,來吃飯吧,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雪梨肉丸湯。”
“薑絲挑掉。”沈墨坐在床上,等阮冰給他支起病號桌,瞥著湯挑剔道。
今天的湯是蘇琴做的,薑絲切得比頭髮絲還細,放得也多。
阮冰有些鬱悶:“可是我還有工作沒做完,我想去——”
啪!
沈墨臉一黑。扔筷子。
好吧,這位是大爺,阮冰發誓,以後自己絕對不再碰他一根頭髮。
一邊挑薑絲一邊嫌棄地看他:“jeson說,特種部隊那個銀鷹,人家從三十多米的樓頂跳飛機呢!沈先生,你也是男人,怎麼還讓女人給你挑薑絲。”
噗,沈墨一口飯嗆到了。
黑眸抬起來古怪地看了阮冰一眼。
見阮冰看過來,就收起了眼底的驚訝,冷著臉質問道:“挑薑絲和跳樓有關係嗎?我可是被你弄傷的,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愧疚?”
“不是,我很愧疚。”阮冰小聲道,撅著嘴繼續給他挑薑絲,挑得眼睛發花。
“好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