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有深意地回答道:“知道了,我會讓人注意下丁未抽菸的問題的,我們可得要小心火燭不是?”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掛了電話,這時候,沈念還接嘴道:“我也討厭抽菸,爸爸就從來不抽,就是有時候抽一點點,我不喜歡,他就滅了,不像那個嬌嬌,養著小胖,還抽菸,小胖還經常學嬌嬌抽菸的樣子。”
阮冰囧了囧,都忘記嬌嬌這個人了,那天去沈家也沒看到她,那真是個讓人頭疼的角色啊。
她摸了摸沈唸的頭問:“嬌嬌喜歡欺負你嗎?或者小胖欺負你嗎?”
沈念得意地道:“他們敢?!我可是他們的小叔叔和叔爺爺呢。”
阮冰啞然,忽然覺得沈閔文一開始亂給沈念安了一個天大的輩分真挺好的,省掉念念被某些人欺負呢。
第二天,阮冰還在家裡的時候。就傳來訊息,監獄內,因為護衛隊隊長丁未在休息室抽菸,造成了火災,雖然被及時發現麼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但是正好有一個記者子啊對囚犯們做採訪,正好又看到了這則事故,尤其丁未態度非常惡劣,還意圖毆打記者。
所以這位記者也怒了,直接將丁未的事情曝光,這下子有人想攔也攔不住了,甚至到了下午,連京城那邊也都傳揚開去。
護衛隊被上面劈頭蓋腦地一陣臭罵。丁未立刻被當地免職,並且押送回京接受調查,至於其餘的護衛隊員,以為聲譽嚴重受損,而且因為他們不屑於特種部隊的制服,而堅持穿著他們自己高薪定製的制服,所以,記者的錄影裡將這一起都清晰地拍了下來,誰幹的好事,誰態度好,一目瞭然。
這讓京城大佬們也沒辦法袒護護衛隊,所有的護衛隊全部撤走。
而到了晚上,更是得到訊息。沈墨已經被放出來。
阮冰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這才覺出疲憊來。
其實昨晚,雖然她給桑虞出了主意,卻不知道他能做到什麼地步,而情勢又會不會向著他們希望的那般發展,這下可好了。
阮冰這才感覺整個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特地避開歐陽啟匆匆跑回家,沈念已經回去沈家了,索菲娜哼著歌,將整個的雞和鴨,還有大塊肥肉往鍋裡扔,還準備了咖哩,據說要準備一個非常富有異國風情的一頓亂燉。
阮冰看著那些死不瞑目的雞鴨,默默扭開頭,還是算了,隨便吧,反正她也沒心情吃。
她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不時地看著手機,為什麼沈墨出來了,卻沒有打電話來呢?會不會有別的變故,一遍遍問自己,但是自己也得不到回答。
她著急地站起來,走來走去。
廚房裡冒出一股股難以言語的味道,簡直讓人更加煩躁,阮冰跑出去,坐在院子外面的鞦韆上,這是自她搬進來後,沈墨有一天忽然帶著工具過來做的。
這讓她想起那個不曾見過天日的嬰兒房,還有房間裡的那個木馬,這鞦韆同木馬原本是完全不同的東西,但是,卻都被同樣一個男人認真地一點點雕琢,然後再仔細地打磨得入手光滑,即便是小寶寶嬌嫩的面板,也不會被木頭上的凹凸磨破,阮冰只覺得心裡有什麼呼之欲出,她隱隱知道那是什麼,卻沒有了猶豫和彷徨。
吱嘎一聲,院子裡的門響了一聲,阮冰想,難道是桑虞過來了嗎?
她慢慢地回頭,看到沈墨就那麼忽然出現在那裡,他穿的竟然還是他去京城的那天穿的那套,只是有些骯髒和褶皺,甚至,他渾身都有些風塵僕僕。
阮冰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離開時的不捨,坐在他椅子上時對他的思念,知道他陷入囹圄時候的焦急和此刻看到他如此憔悴而形色匆匆時候的心疼。
就好像一樣樣一件件的累加,最後終於彷彿波的一聲,有什麼衝破了她內心的桎梏,飛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