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儘快好起來,聽那位美國的醫生說,這種心理療法,小小復原的機會很大。
他靜靜地看著阮冰,剛剛他們失去了一個寶貴的孩子,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他心痛如絞,心裡對她充滿愧疚,也發誓,今生今世,都不會對她放手,死也不會放手的,他只要她,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所以,他要大聲地告訴她他是愛她的,不再悶騷地只在語音信箱裡說我愛你。
是的,當日,他在語音信箱裡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就是:阮冰,我想,我大概應該,不,我確定,我是愛上你了,讓我們白頭偕老好不好,我想陪著你,做你最喜歡的事情,一直到世界的盡頭。
可是每次當著她的面,他就說不出口。
此時,他一咬牙,將阮冰的臉扳過來,他靜靜地看著她:“阮冰,我有話和你說。”
阮冰只是冷冷地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個字:“滾!”
沈墨剛剛到嘴邊的話,就被她的厭棄打擊得碎了一地。
沈墨抿著唇,一直死死盯著她,阮冰只當是沒看到,閉目養神,直到嬌嬌在外面叫道:“堂哥,趙瑾年趙公子來了。”
阮冰聞言,猛然眼睛一亮,轉頭看向門口,那種期待和瞬間鮮活的樣子,彷彿刀刃要將沈墨撕成了碎片。
沈墨的手慢慢地握緊,他的臉冷得好像十二月的風霜,阮冰以為。他們還要大吵一架他才會讓她見趙瑾年,但是,沈墨卻冷冷地道:“請他上來。”
阮冰訝異地眨了下眼眸,但是觸碰到沈墨的目光的時候,她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飛快地本能地閃開。
沈墨深吸一口氣,她身子很弱,非常弱,手用力地握了又握,他走出去,帶上了門。
在樓梯上,他和趙瑾年迎面撞上,趙瑾年冷冷地看他一眼,甚至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趙瑾年說了一個數字:“三!”
說完,他拾級而上,留給他一個挑釁的背影。
三?
是給他三次機會嗎?
沈墨擰眉。看著趙瑾年,心想就憑你?我不會讓昂任何人帶走阮冰。
此時,電話響起,沈墨只感覺說不出的疲倦湧上心頭,但是,他還是忍耐住接起電話。
那邊小小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沈墨,剛剛林助理說不讓我去見爸媽?爸媽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會改的,沈墨——”
她說到後面忽然奔潰地大哭起來。
那邊探員接過電話道:“沈總,不好意思麻煩你再來一趟,我們搞不定了,鎮定劑打太多對她的身體不好,還有,趙公子來看望過她,但是她好像完全不認識。”
沈墨點點頭:“我馬上就來。”
說完,他緊張地往樓上看了一眼,每天他都在面臨選擇和考驗,感覺自己支撐得越來越勉強。但是,強大的意志和自我,不讓他退縮,他有自己的堅持。
趙瑾年站在阮冰的門前許久,這才敲門進入。
阮冰勉強爬起來,她手上吊著水,面容憔悴得像鬼一樣。
趙瑾年在那一刻,眼底浮現出怒氣,他走過來什麼也沒說,而是勾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摟入懷中。
“小冰,我來帶你走。”他用力抱緊她,就好像這樣就能隔絕所有對她的傷害,“是我錯了,對不起。”
“瑾年,”阮冰強打起精神和他打招呼,甚至為了掩飾自己的難過強顏歡笑,“我不走。”
“你說什麼?”趙瑾年愣住了。
阮冰用力抓緊趙瑾年的衣服,她走了不是便宜了沈墨?她的孩子死了。她不會讓沈墨和小小那麼好過的。
在這之前她只想離開,而此刻,她滿腦子的憤怒和後悔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