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建了書院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招徠人才了,以書院為幌子,再建一個隱秘些的地方,從書院之中挑選合用的人手,充斥自己的班底,不錯!
煤窯、鐵礦如果在一起的話,就更完美了,藉著建造書院的機會,把山林據為己有,一來能搏一個好名聲,二來由宜良縣衙出面侵佔這些山林,阻力也會小上不少。
如果真有那不開眼的玩意,為了這些東西,楊猛也不介意做些壞事。
“哦……明湖那裡還有煤窯啊!不知那附近出不出鐵?”
鹽鐵乃是官營的物件,雲南這個地方與別的地方還有些不同,銅鐵錫的作坊極多,有些馬幫專門就做鐵鍋的生意,這鐵礦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楊三郎提出了這個,姜元吉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這是要藉著建書院的由頭開私窯。不過這個就與他沒什麼關係了,只要楊家把書院建的大氣一些,這事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
“以前倒是有些,但這些年雲南的銅課凋零,官府的鐵窯,也跟著受了牽連,明湖附近的山裡倒是有幾個停工的鐵窯。這麼辦吧!連著鐵窯附近的山林,都劃作書院的產業,以後的供養也好有個出處。”
商人無利不起早,楊家是做買賣的,想要楊家出血,自己也得拿點誠意出來。只要書院建成了,加上自己先前做的功課,挪位子是肯定的,宜良也不是他姜元吉家裡的後院,楊家做什麼以後他就管不著了。
“五萬!”
姜元吉開出了籌碼,楊猛也爽快,五萬兩銀子,連工帶料足夠建個不錯的書院了。再說了花五萬,買下煤鐵礦山,穩賺不賠的買賣。
“三爺大氣,不愧是楊佛爺家裡出來的,不知這書院何時開工啊?”
五萬兩,絕對是個大數目,數遍雲南府的商家,也只有楊家有這樣的豪氣了,姜元吉也不吝言辭了,一頂高高的大帽子,就扣在了楊猛頭上。
但銀子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這麼大的書院,建造起來只怕曠日持久,姜元吉可沒心思在宜良多呆,自己費了心力,萬一沒趕上書院落成,不就雞飛蛋打了?
“書院有什麼講究,楊三不清楚,姜大人說一說,咱們謀劃謀劃?”
錢都花了,楊猛也不介意姜元吉來指手畫腳,只要煤山鐵礦到手,其他的事情無非就是個過程,順不順利、耗時長短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必弄得太過奢華,青磚瓦房、小橋流水未嘗不是風光,咱們就從簡從速,莫讓宜良的莘莘學子,望穿秋水般苦等了。”
事情有了眉目,楊三郎不著急了,可他姜元吉著急啊!這書院有了眉目不成,只有實實在在的擺在那裡,才算是他的政績,不然還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得了他的好處。後來的也不是他姜元吉的兒孫,蔭庇就算了,好處還是揣自己懷裡最好。
“這書院的名字,姜大人一併給題了吧!也好讓那些得了好處的讀書人飲水思源,不忘姜大人這個挖井人。”
姜元吉這麼性急無非是為了政績,楊猛索性就伸手拍了一記。
“飲水思源!好啊!三爺真是妙語連珠,但題字元吉就不敢了,過些時日咱們一併去總督府,讓賀大人題寫可好?賀老大人可是個鴻儒,嘉慶年間還做過嶽麓書院的山長,這個字他來書寫最合適不過了。”
自知之明姜元吉還是有的,花五萬兩建個書院,自己扭著屁股上去題字,那就是不是政績了,那是在找死。
花花轎子人抬人,在官場廝混左右逢源才是妙處,自己牽頭興辦書院,已經是天大的政績了,這書院的名號,還得大人物來題寫。
“這個也不錯,但書院的名字,還是由姜大人來起吧!好歹您也是首倡,這個功績任誰也抹不去。總督府那裡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