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自便,楊老子去了!”
說完這話之後,楊猛帶著於彪和一眾親隨。也不管諸位兩湖的大員了。抬腳就上了依舊在猛烈搖晃的鐵索橋。幾息之後,就隱在了夜色之中。
沒了那兩艘江船的威脅之後,楊老三水師的戰力才真正的展現了出來,幾次忽遠忽近的突襲之後,三十艘戰船,沉的沉傷的傷,基本是全軍覆沒了。
接下來的一幕就殘酷了許多,太平軍的戰船。大多喪失了行動的能力,船上的太平軍,只能跳船游回去了,對於這些逃兵,水師的人馬並未放過,而是架起了火炮,一通通的往江裡打散籽兒,一艘艘駁船也開啟了動力,用螺旋槳開始攪動江裡的一切。
不知什麼時候,沿江兩三里的岸邊也多了一排排拿著撓鉤的。捅死一個個太平軍之後,割下人頭。在岸堤的後面掩埋屍體,藉著千里鏡和岸邊的篝火,橋墩上的眾人,看的心驚膽顫,這楊老三歹毒啊!
怕是出了銀子買長毛賊的人頭了!要不然這大晚上的會有這麼多的百姓,到戰場上晃悠?
他們想的不錯,楊猛出的不是銀子,而是糧食,一顆人頭一擔糧,十人一組,即使上岸的長毛賊兇悍,面對撓鉤菜刀之類,也得授首。
那一艘艘沉沒或是受傷的戰船,也都被拖到了岸上,江中的戰船都是平底兒的,二十多艘尚算完好的戰船,可是讓曾滌生和左騾子動了心思,這物件楊老三用不上,但對湘勇和楚勇來說,這些都是不錯的船隻啊!
送船?楊猛不會,這些戰船,多是精工所造,即使不能當戰船,當漁船也是不錯的,加上個小型的蒸汽機,這玩意兒在湖裡打漁,一年也是收入不菲的,白送給左騾子和曾滌生,想什麼好事兒呢?
楊猛走了之後,橋墩上這幾位也沒有離開,官文與駱秉章聊了起來,曾滌生、左宗棠、胡林翼三人聊了起來,他們要等著看看楊老三是如何進軍的,也好相應的做出些部署。
不大工夫又是幾隊奇怪的船,從上游而來,很快的隱入夜色之中了,算算船隻的數量,楊老三還真是有百艘戰船。
五人一直等到後半夜,鄂州那邊才有了情況,陸師的情況,幾人看不到,但一隊隊人馬登船,卻在幾人的腳下進行。
楊老三人馬的精銳程度,從一個上船,也能看出一個大概來,之前只是能看到一個個的人影上船,江對岸,竟沒有一絲聲音,在幾個護衛的護送下,幾人到了對岸的橋墩,才隱隱聽到了一些呼喝之聲,但除了零星的呼喝,楊老三的人馬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嘈嘈雜雜的登船聲,和滾滾而動的江水聲。
“天下精兵吶!焉有不勝之理?”
幾人之中,最知兵事的是胡林翼,在幾人之中,他也有說話的權力,而且分量不輕,他這一聲慨嘆,也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曾滌生和官文都是見過京營兵的,即使是京營的人馬,也沒有如斯的軍紀吶!
從上船到行船,沒有過多的聲響,人數滿了之後,一個個船隊就隱入了夜色之中,幾千人的動作,不到一個時辰完事兒,比之湘勇和楚勇,無疑快了很多很多。
左騾子的楚勇,調派**千人的話,怕得大半天的時間,而曾滌生的湘勇,軍紀稍差一些,沒有一天的功夫,怕是很難成行的。
兩人帶著沉重的心思走下了橋墩,而坐鎮蘭溪洲的石達開,卻是滿臉的愁容,前面三十里處,楊三哥的水師已經與自己的水營接火了,戰報讓人驚懼,打不贏退不走,這次怕是真正的捅了馬蜂窩了。
“翼王五千歲,水營的戰況不利,咱們還是退回九江吧!”
“損失如何?”
“一個時辰損失過半!水營已經在潰退之中了。”
“待水營退到蘭溪洲之後,鑿沉剩餘的江船阻塞航道,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