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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帶著一絲對成為高手的憧憬與渴望,很快進入了夢鄉。

當三分候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後,才發現小刀的不對勁。

小刀已是滿臉通紅,昏迷不醒,額頭上滿是汗珠,身上一會熱的燙手,一會又變得冰涼,嘴裡還時不時的蹦出幾個詞——誰殺的,張大哥,鳳姐……

三分候急了,到大堂就抓住了一個夥計的衣領,大喊一聲;“郎中?”

夥計被三分候的兇惡模樣嚇得一哆嗦,但很快就領會了三分候的意思。迅速的跑出客棧,不大一會,就將一個郎中領了回來。

郎中認認真真的幫小刀把完脈後,才對著三分候說道;“心力交瘁,急火攻心,再加上染了風寒才會這個樣子,待我給你開個方子,抓幾副藥,如不耽誤,三五rì便可醒來。”

三分候多少放下了一點心,恭敬的送走了郎中先生。

剩下的事情很簡單,抓藥,等小刀好了,就去拜師學藝,學那不知道是第三流還是第九流的武功。

但三分候沒想到的是,意外還是來了。

三分候急衝衝的奔出客棧,由於匆忙,甚至於忘記了向店夥計詢問藥鋪的方位。

店門口就有一條大街。

天sè已大亮,街道上人來人往,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看來這雷鳴城到有著一副難得的安居樂業的景象。

街的中段就有著一家藥鋪,隔著老遠就能看見那個大大的‘藥’字。

三分候無心欣賞這熙熙攘攘的熱鬧,低頭直奔藥鋪而去。

直到與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撞了一下,才回過些神來。

少年的年歲不大,十六七歲的模樣,身體纖弱,面容倒是俊秀,臉上有著一雙略顯狡黠的眼睛。

少年顯得知書達理,一作緝,率先開口;“這位大哥莫怪,小弟心急了。”聽那聲音及看那秀弱的手,像個姑娘家似的。

三分候看了他一眼,心裡惦記小刀的傷病,不耐煩的揮揮手,也不言語,繼續奔藥鋪而去。

三分候哪裡又能看的到,背後的少年手裡握著個錢袋,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得像小狐狸一樣。

三分候活了十八年從未體驗過臉紅的滋味。

他心底有點瞧不起甚至於討厭願意臉紅的男人。

他向來認為大丈夫可流血,可流淚,羞羞答答像個姑娘家似的,那成了個什麼樣子。

當藥鋪老闆將藥包好,遞到他手上,而他的另一隻手去摸錢袋的時候,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那一刻,他覺得身上就比受了黑熊的一掌子還要難受。

三分候記不清自己含含糊糊的跟藥鋪老闆說了句什麼就倉皇地逃出了藥鋪。

藥他是沒臉拿的。

他覺得,男人沒錢已經是沒面子的事,賒賬那是更沒面子的事。

回到大街上的時候,三分候覺得城大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城大人多,小偷也多,隱藏罪惡的地方更多。

況且,城越大,找到那個偷他銀子的小偷也就變得越不可能。

城中的天雖然像山中的天一樣的藍,但城中的人不見得像山中的人一樣純樸。

三分候渾渾噩噩的走著,路過一個小酒館的時候,他鬼差神使般走了進去。徑直走向一個有著刻薄臉,五十出頭,打著算盤,像是老闆模樣的傢伙,又鬼差神使般的開了口,“僱人做工嗎?”不等著刻薄臉有所反應,又加了一句,“工錢要預支的。”

三分候看懂了刻薄臉眼神中透露出的鄙夷,不等人家開口,他又選擇回到了大街上。

他覺得,還是人多的地方溫暖一些。

回到客棧的房間坐定,三分候才從尷尬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好好地思量起現在所面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