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響指,“他們去。”
四人全都笑了,除了雷三。楊逸風笑得憨厚,陌嘯笑得靦腆,師雨晴只是淺淺一笑,笑得像冰山化了一角。
“想好了嗎?”楊逸風對著兩人說道。
兩人點頭。
“知不知道後果會很嚴重?”楊逸風又說,
“會死嘛。”三分候接過話,說的像家常便飯。
“好!後rì清晨,城南二里外有一顆大柳樹,樹下集合。”楊逸風說完又轉過頭對著雷三,“三哥,相信我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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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三位師兄,一位師姐,回到廂房,再次躺倒床上的時候,小刀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
其一,幾位師兄師姐就好像從天而降一般,便宜的讓自己撿到了手,關鍵的是,小刀感受得到,每一位師兄,師姐身上都帶著真情。
其二,這世上真的有那麼神奇的花,可以讓一個入門武者省去煉體之苦,聽司馬釘介紹的也很含糊,大概他也沒親身見過。
其三,自己和三分候居然有幸塗抹過那花做成的藥膏,不然以兩人的年紀再煉體三年,只怕在武之路上被人越拉越遠。這一份恩情不知道該算在雷三頭上,還是老爺子頭上,但不管算在誰頭上,都化作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讓兩人與雷鳴城越綁越緊。
三分候坐在剛才司馬釘做過的椅子上,喝著涼茶,喝了兩三杯,開口說道,“是不是我莽撞了些?要不然,我自己去,你說過,總得留一個。畢竟可能會死。”
小刀正想著花的事,聞言想了一會,才說道,“死?從菊堡殘骸崖頂跳下的時候,我們以為死定了,結果沒死。當我們辛辛苦苦爬上來,回到小鎮時,發現不該死的人全死了,就剩下該死的我們還活著。你說,這老天安排得是不是很有意思?”聲音裡全是苦澀。
三分候沉默。
仇恨就像一把枷鎖,牢牢地縛住了兩人的身心,一提到生死,枷鎖就會又勒緊一圈。
燭光閃爍,一句話又把兩人帶到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好一會,小刀又開口,“我們以後面對可能會死的時候,大概會很多,不是你莽撞,是因為這本就是一條充滿生死的路。
三分候好像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起身,默默的說,“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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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書房裡,有三個人。
柳管家恭敬的在書桌旁站著。
雷老爺有些疑惑的看著站在書房中間的雷三,說道,“就他們幾個?你同意了?”
雷三點頭,回道,“不歷生死,不見彩虹。”聲音依舊沙啞,冷漠。
老爺子慢慢收回眼神中的疑惑,輕輕的說道,“年輕人心高是好事。歷練一下也好。但那幾個小子,丫頭可都花了我們大量的心血,可經不起損失。”老人微一沉吟,“這樣吧,你和老許悄悄跟在後面,不到生死關頭,不用出手。”
雷三再點頭。
解決了這件事,老爺子又饒有興致的問道,“那兩個小子,修煉到了幾重?”
“三重。”雷三回答。
“三重!”老爺子驚訝的張開了嘴,一向沉穩的風度翩翩的柳管家卻喊出了聲。
“修到三重,釘子,風子,嘯子他們都用了五六個月吧!這兩個小子是天才中的天才,還是有諸葛幽明傳下的秘法?”老人雖震驚,但思維仍然很快。
雷三搖頭。
“老爺……。。”柳管家在一旁有些急促的喚了一聲,
“說,”老爺子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如果是秘法,對雷鳴城的好處會……會……很大。”柳管家吞吞吐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