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茗捂著臉慘叫起來。
寧殷冷眼旁觀,吩咐侍從:「將她充入賤籍,發配邊疆軍營。記住,別讓她尋死了,有些罪須活著受才有意思。」
門在身後關攏,虞靈犀的魂魄被迫跟著他飄去,腦中仍迴蕩著表姐趙玉茗悽厲的哭嚎。
饒是趙徽罪有應得,虞靈犀對姨父一家沒有多少感情,見了趙府眼下的慘狀,心中也是驚懼大過快意。
寧殷說趙玉茗的臉讓他想起一個故人,只有虞靈犀知道:表姐是長得像她。
她沒料到,寧殷竟然厭她如斯,連看到和自己相像的臉都要毀去,還將其充入營妓任人凌辱……
虞靈犀仔細想了想,這兩年自己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寧殷呀。
總不能是記恨床上那一腳吧?
早知道就不踹他了,臭瘋子!
虞靈犀死的第五日。
寧殷索性將虞家剩下的旁支族人也抓來了,一併流放。
然後他優哉遊哉去了大理寺牢獄底層,欣賞一番薛岑的慘狀,順便掰折了他兩根手指。
虞靈犀險些氣哭:自己都死了,寧殷還肯不放過她身邊的人!
她渾渾噩噩地飄在寧殷身後,扎小人詛咒,恨不能像話本小說一樣化作厲鬼報復寧殷。
可她不能,她拼盡全力揚起的巴掌輕飄飄穿過了寧殷的身體,連他一根頭髮絲也傷不著。
虞靈犀死後第六日,寧殷似乎終於想起了她。
春日回暖,即便密室中置了冰床,她的身體死了這麼久也著實不太好看。
寧殷好像喝了酒,眼神呈現一種迷離之態。他在冰床邊坐了會兒,便取了虞靈犀生前慣用的胭脂水粉過來,慢悠悠給她描眉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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