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不是苦,是巨苦。
這藥不知是什麼做的,含在嘴裡如同酷刑,昨日那次她是喝了一整碗蜂蜜水才成功送服的。
寧殷的面色不辨喜怒,只掌下稍稍用力,壓得她的腦袋前傾,俯首身體力行地助她將藥丸嚥下,直至唇舌麻疼得辨不出是苦是甜。
窗戶是最好的畫軸,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框在其中。
唇分,那炙熱明亮的光便從鼻尖相抵的縫隙中漏了進來,鍍亮空氣中浮動的細小塵埃。
寧殷氣定神閒,虞靈犀卻是氣喘吁吁,手撐在案几上不住平復呼吸。
她一直覺得寧殷只要肯用心,學什麼都是很快的,包括用嘴打架的技巧。
只是他我行我素慣了,不屑於在這方面下功夫。
前夜中藥不太清醒,沒有仔細領教,如今,虞靈犀算是開眼了。
她趴在案几上,那隻小巧的白玉瓷瓶就在眼前,裝著她最後一天的解藥。
虞靈犀眸色一動,趁著寧殷不注意,她順勢將案几上的白玉瓷瓶掃入袖中,而後旋身扭開。
寧殷挑眉。
虞靈犀捏著藥瓶,杏眸中蘊著水潤的光澤,氣息不穩道:「明日的藥,我便自取,不勞煩衛七了。」
若每次都這樣餵藥,她可消受不住。
寧殷也不著急,抬指碰了碰唇上的水漬,似笑非笑道:「小姐滿心小算盤,也不看看瓶子裡有沒有藥?」
虞靈犀唇畔的笑意一頓,搖了搖瓶子。
一點聲響也無,空的。
她看向寧殷,才見他抬起搭在膝上的手,指間變戲法似的捻出一顆藥丸。
寧殷頗為無辜,極慢地眨了眨眼:「小姐過河拆橋,不得不防。」
「你……」
虞靈犀硬生生嚥下「卑鄙」二字,只得將空瓶子放回原處,洩氣般趴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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