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已經走了,那就沒有回頭的必要,她更不會指望一頭狼會安分守己。
“可你縱使不甘又如何,當下的形勢我不相信你還看不明白。想要報仇,想要丞相死,你真覺得有這麼容易?”
她和柳若楓的冤情,以及丞相的貪汙,根本不足以擊垮丞相。所以,他們必須要找到另外有力的證據,最好是能夠讓丞相永不翻身的證據。而同樣的,聖上也需要這份證據頒佈聖旨。君王殺人,那也要有理有據不是,不然豈不成了說書先生口裡的昏君。
兩人只顧著垂眸思考,一時間氣氛有些過於安靜,壓根沒注意到這時候門已經被推開,顧三公子風度翩翩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瞧了瞧黛眉緊縮的柳眉妝,便大步走過去為她理平眉角。
這樣大膽的動作,以及這種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不得不讓柳若楓懷疑,顧三公子是不是將他柳若楓看成了透明。公然與柳眉妝在她面前卿卿我我,也不怕他這個局外人看了心酸。
而顧三公子的碰觸,卻是讓柳眉妝回過神。倒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理所當然。“你是怎麼進來的,連個聲兒都不出,嚇我一跳。”
顧三公子如今正和柳眉妝處在請求原諒的時期,自然是柳眉妝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可以說,處於極度請求原諒的顧三公子來說,柳眉妝的話便是聖旨,不對,是比聖旨還要大。所以聞言也沒有半分生氣,只是如沐春風一笑。甚至,你還可以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出幾分狗腿子的成分。這不得不讓對面的柳若楓感到惡寒,這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顧琉緋嗎?完全就是個妻奴好吧。
“是,都是為夫不是,為夫下次走路一定會發出聲音。”這聲音,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
見他態度如此端正,柳眉妝也是扯了扯嘴唇,眼裡閃過笑意。這幾日的顧三公子,倒是越來越會討好她柳眉妝了。她在智謀上,的確是與男子不相上下,可是面前對這樣的柔情攻勢,她始終也是一個女子,心裡湧上來一串串的甜蜜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顧三公子這幾日對她的小心翼翼,她也是清楚看在眼裡,只是想要她柳眉妝再次稱呼他為夫君,卻不是這一點能夠達到的。
柳若楓滿頭黑線,看來,他還真是成了透明。本來還想找表妹一起研究研究明日殿試的事情,如今看來,他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了。不過瞧著顧三公子願意為表妹放下身段的場景他心裡也有幾分欣慰,如顧三公子這樣的良人,的確不可多得。
“下次這麼青天白日的,可別聊這麼嚴肅的話題了,煞風景。”這話,是對著柳若楓說的。
顧三公子唇角帶笑,真當他不知道柳若楓來找妝兒所為何事嗎?殿試越來越近,柳若楓這是蠢蠢欲動了。而柳若楓唯一能夠商量的人,便只有娘子。因為,除了娘子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柳若楓也根本找不出來任何同盟。當然,世間女子,誰也比不上他家娘子的志向遠大,竟然想要搬到周天恆,實在是難得。
柳若楓被這麼一說,喉嚨有些梗塞。顧三公子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爛了些吧。與其說什麼煞風景,你倒不如直接說是打擾了你找表妹。成了,他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只會多事,可是顧三公子這話實在傷人啦。煞風景?他自認為他長相還是不差的。
“照顧三公子這麼說,那表兄月黑風高的時候便可以來找我了?”柳眉妝輕笑出聲,反駁著顧三公子。
柳若楓聞言,想笑又不敢笑。他怎麼聽都覺得,柳眉妝這話裡帶著一點曖昧的味道,什麼叫做月黑風高就可以來找她了。大半夜的秉燭夜談。這不是想讓丞相府的傳言越來越重嗎?僅僅就只是看見柳眉妝和哪個男子在一起,便惹得丞相府到處流言蜚語,要是他真月黑風高留在她房裡,那不是有人說他留在柳眉妝房裡過夜了。抬眸看著臉龐明顯僵住的顧三公子,他想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