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於是,四人相遇了。
除簡一外,其他三人都是認識的,因為黃真是樊多的師姐,樊多該稱呼姜希林“姐夫”,但兩人久未見面了,突然意外的相見讓兩人都有些怔住。以往,樊多雖去郎府學武,但只出入師傅的小院兒,姜希林也很少出他的院子,兩人的見面本就少,黃真“去世”後,兩人只見過一面,如今也有五年多未見了。
短暫的驚訝後,樊多的一聲“姐夫”,讓姜希林恍惚了一下,好像很久都未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了,之後露出一個笑容,帶出淡淡的憂傷,簡單的髮式不戴任何頭飾,淺紫的衣裙沒有繁複的花紋,一個淡雅的男子。
旁邊的女孩兒應該也是十歲了,和小凝一樣的年紀。五官已漸顯英氣,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沉穩,站在爹爹身邊隱隱有維護之意,因樊多醒目的紅衣和身側的白玉算盤,她顯然已認出樊多,只是最後一次見面時她年紀小,此時微微走神,似在回憶印象中樊多的樣子。
“我聽說你嫁人了,這是你的妻主吧!”姜希林順著兩人相牽的手移到了簡一身上,對簡一也是有著好奇,“是啊”,樊多愉悅而答,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見,姜希林看著這樣的樊多,與他印象中的神情有了不同,他們之間的柔情讓他不禁生出幾分羨慕。
“舅媽,舅舅”回神的郎恬向簡一和樊多行禮,脫了稚嫩的聲音透出幾分堅定,微微繃著的臉試圖向眾人證明她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簡一的心中有些嘆息,沒了孃親庇護的她和她爹爹的日子並不好過吧,她看起來比小凝更顯成熟。因黃真在慘案發生時,服下了手下若風的易容丹,而當時若風還沒來得及配製解藥就替主子死了,黃真也就此保持了中年女子的容貌,所以,看著黃真的女兒,簡一忍不住從她的臉上猜想著黃真的真實容貌。
少了初見時的驚訝和生疏,四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融洽,他們向前面的一株古樹走去,到了近前,簡一摸摸樹幹粗糙的紋路,再雙臂合攏試圖抱住樹幹,但這株樹可不是一般的粗,樊多看著妻主向小孩子一樣的舉動,看向簡一的眼神帶著寵溺,這也是他們之間有趣的地方,兩人中沒有強勢的一方,彼此都是極盡可能的寵著對方。
他倆之間異於平常夫妻的親暱與溫馨讓另外的兩人不自覺的稍稍拉開距離,給他們讓出空間,但對他們的互動也生出幾分新奇。雙臂抱不攏古樹的簡一猜著這樹的樹齡,該不會已經成精了吧,想到這兒,簡一的心中一動,她從懷裡掏出“平安福”,這也是二妹生辰那日編的,家裡除了後來加入的成員古長生和樊多,其他人都有一個,她把“平安福”掛在樹上,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樹精,樹精,請保佑弟弟平安歸來吧!
“這是什麼?妻主在做什麼?”樊多沒見過“平安福”,又見簡一這一連串的古怪動作,開口詢問,“這個叫‘平安福’,寓意平安幸福,除了後來的你和長生,我們每人都有一個,我把它掛在這兒,是希望它保佑弟弟平安”。
“小軒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樊多投向簡一的眼神帶著堅定,兩人的對話以及簡一掛在樹上的東西,讓站的稍遠的父女二人湊近了一些,“咦?”郎恬把掛在樹上一搖一擺的“平安福”抓在了手中,“爹爹,你看它像不像小弟弟手裡攥著的東西?”姜希林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沒錯,應該是一樣的”。
早在郎恬問出那句話時,簡一就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父女二人,“是小軒!你們見過他?他在哪裡?”尖利而又帶著顫音的問話讓父女二人嚇了一跳,同樣激動的樊多急忙撫上簡一的後背,安撫她的同時向對面兩人解釋:“你們見過的小男孩兒是不是七歲的模樣,圓圓的眼睛,他是妻主的弟弟,一個月前被人劫走了,我們此番來江州就是尋找他的下落,你們知道他在哪裡嗎?”
“前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