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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知道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話題只會讓她難堪,可我已經無話可說,我再不說點什麼她就要走了,我不想她走。

原本我以為她會生氣,可不想她卻比我還要心平氣靜,“兩萬對我並不是小數目,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

“多久?”

她咬了咬已然有些失了血色的嘴唇說道:“半年行麼?”

我貪婪的看著她那張看多久都不會膩的小臉,心一橫,“不行,太久了。”

她抿了抿唇:“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微微俯□,聞到了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馨香,一如記憶裡的沁人心脾,喚起了身體對她的那幾分本能反應,我幾乎一瞬間就要丟盔卸甲。我攥了攥拳頭,湊在她耳邊,故意用挑/逗的語氣說:“錢我幫你還,你陪我一晚,你覺得怎麼樣?”

說完,我不意外的看到了她瞬間煞白的臉。她緊咬著嘴唇皺著眉看著我。

我覺得有些絕望,笑了笑:“好好考慮,我等你答覆。”

說完,我轉身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當我走到第十步時,她的聲音終於在我背後響起。

“你說話要算話。”

她妥協了。這是我要的嗎?我不知道,我只是卑微的想用一切辦法靠近她。當她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可我不想對她剖白什麼,解釋什麼,有很多事我不知道怎麼對她說,而她也完全不知道,並且不想知道。

比如,我愛她,還愛她,一直愛著她。

越尹

有那麼一瞬間,我腦袋裡突然什麼理智都遺失了,我很想拋下一切去擁抱紀時寬厚的背脊,我真的太想他了,想到,快瘋了。

如果不是一個和小冉一般大的小男孩衝出來笑呵呵的衝紀時喊了一聲“叔叔”,我也許就真的瘋了。

看著他牽著一蹦一跳的孩子消失在人潮裡。我使勁掐了掐手心:越尹,醒醒。

把上司琴姐的孩子安全送到,我一個人坐上開往市郊的大巴車。一路上,大巴從霓虹閃爍燈紅酒綠的城市開到帶著花木清香的靜然郊區。

陳圓圓的爸爸退居二線後他們全家一直住在郊區的慧意山上。鄰居全是過去政壇上說得上話的人物。

撥通了陳圓圓的電話。十幾分鍾後,她從戒備森嚴的大院裡出來了。

一看到我,她便不住嫌惡的嘖聲:“犬兒,我怎麼覺著從你身上嗅到一股深深的失敗喪犬味道?”她睨我一眼,瞭然的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麼大老遠找我有什麼事啊?”

干休區大院建在山腰子上,視野極佳,山風習習吹來,帶著林木特有的蓊鬱馨香,我低頭看著山下隱約可見的城市廓影,紅塵霧靄,十萬人家燈影綽綽,我突然覺得有些冷,這樣大的城市,卻讓我無處躲藏,無所遁形。

我沉默了半晌,才艱難的啟齒:“圓圓,能不能借我兩萬塊錢?”

陳圓圓啞然失笑:“就這事?”

我“嗯”了一聲,又說:“沒藏得住,又和紀時冤家路窄了。”

這下換陳圓圓沉默,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後上前緊緊擁抱我,“犬兒,是劫就躲不過,是我不好,沒把你藏好。”

我搖頭:“不關你的事。”

陳圓圓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說道:“犬兒,其實好早以前我就想和你說了。這幾年紀時找過我無數次,還經常偷偷跟蹤我,最後都是我爸給解決的。我聽說他找你都找瘋了,我覺得,也許你們該面對面好好談談?是不是有點什麼誤會啊?”

我沒有回答她,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有它的邏輯和解釋,唯有情事,剪不斷理還亂。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