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賤婢帶過來”
外面的粗使婆子應了一聲,正欲出去,門簾被人掀開,李氏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五花大綁的碧珠和明珠。
原來方才出事之後,碧珠和明珠就去找李氏求救,李氏聽兩人粗粗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忍不住大罵兩人是蠢貨。
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再怎麼罵人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她極快的思索解決之法,她知道事情鬧到蘭老夫人那裡之後,她就會被動起來,她心裡雖然覺得蘭晴萱能猜出飯中有毒有些古怪,此時也來不及細想。
她當機立斷給了碧珠和明珠兩人一筆銀子,告訴她們如果不按她說的去做,她就會將她們的家人發賣。
碧珠和明珠都是蘭府的家生子,家裡人的性命全捏在李氏的手裡,兩人不敢不從,所以才由得李氏將兩人五花大綁帶了過來。
蘭晴萱一看到這架式,在心裡暗讚了一聲,李氏當真是宅斗的高手,這樣把兩人綁過來的手段當真是高明。
李氏一進來就哭道:“我苦命的萱兒,姐姐離世時再三叮囑我讓我照顧好你,之前想著明珠和碧珠這兩個丫環機靈,必定能將你照顧的妥妥當當,卻沒有料到她們竟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我沒有管好她們,讓你受苦了”
她說完伸手就要來抱蘭晴萱,蘭晴萱的眸子裡滿是寒氣,她斜斜地看了李氏一眼,李氏這麼說便將自己和這件事情完全撇開,碧珠和明珠之所以會向她下毒,不過是她沒有調教好這兩個丫環。
蘭晴萱覺得李氏宅斗的段位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高上那麼幾階,但是她並不害怕,她伸手重重地掐在李氏腰間的位上,李氏吃痛再難掩眼裡的恨意,此時李氏恰好面對著蘭老夫人,她面上表情的變化盡皆被蘭老夫人看在眼裡,蘭老夫人的眼裡也滲出了寒氣。
蘭晴萱輕泣道:“萱兒讓母親費心了,碧珠和明珠是母親送來的,我心裡很感激母親,只是她們自來到我那裡之後,就仗著她們是母親送來的,從未將我放在眼裡,這些年來我屋裡的諸事都需自己親力親為。原本我也想將這些事情告訴母親,卻又怕母親太過勞心勞力,然後尋幾個更厲害的丫環過來,到時候女兒會更加應付不過來。”
她的意思也明顯,碧珠和明珠是你送來的,擺明了是居心不良,她們這樣對我,你若是一點都不知道那就是你的失職。而你知道了卻沒有處理這件事情,那你就是惡毒。我受了委屈不敢說,是因為我怕我說了之後你會送來幾個更厲害的,我到時候會更慘。
李氏的臉色微變,那張偽善的臉險些就要掛不住,她的反應極快,當即抹了一把淚後道:“母親把蘭府交給我來打理,我原本應該將家中諸事打理的緊緊有條,卻沒有料到竟在後宅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請母親責罰”
蘭老夫人看到李氏的做派後眼睛微微眯了眯,李氏的反應當是快,這麼一哭就把事情給推得乾乾淨淨,只是她不可能讓李氏如願,她輕聲道:“母親辛苦了,人心隔肚皮,母親連大姐做的事情都管不住,又如何能看得透府裡其他丫環的心思,我能理解的。”
她這一句話輕飄飄的,卻把李氏嗆得不輕,只是有蘭玉芳的事情在先,此時又有翠珠和明珠的事情,再加上她方才把自己摘出來的話,便是變相的證明她沒有管家的能力。
蘭老夫人的臉上已染上了寒霜,她瞪了李氏一眼道:“你管不好丫環管不好自己的女兒,又如何能管諾大一個蘭府”
李氏此時心裡恨得緊,抹了把淚道:“我掌管中饋這麼多年,母親也是看在眼裡的,諾大的蘭府在我的掌管下都井井有條,只是近來累得緊,這才出了些許庇漏罷了”
蘭晴萱在旁輕聲道:“聽母親這麼一說,想來母親極為辛苦,近來家中事多,不如再找個人幫母親分擔一些,這一次只是丫環要謀害我的性命,若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