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叫王承恩那老混蛋來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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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不要給本王打馬虎,你就告訴本王,這朝臣當中,大概有幾成是魏忠賢的人?”程真隨手拿起酒壺,仰頭就往嘴巴里面灌了一大口,然後瞪大了雙眼,虎視眈眈的看著王承恩。
王承恩顯得很是緊張,他沒有直接回答程真的問題,而是站到大門口,對外面的王府衛士吩咐:“沒有王爺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這門口十步範圍以內,如果沒有做到,咱家回頭砍了你們兩個的腦袋,明白嗎?”
那兩名衛士應了一聲,王承恩回頭將大門關了起來,站在門口,頓了一下,然後又跑到窗戶邊上,將窗戶也關了起來。做完這一切,他才回到程真的身邊,面色有些凝重,道:“王爺,你是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程真道:“真話又如何,假話又如何,你且說來聽聽!”
王承恩胖胖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道:“王爺聖明。如果奴才告訴王爺,這魏忠賢只是一個小小的司禮監總管太監,東廠之主,朝臣中沒有人買魏忠賢的帳,這江山還是穩固如金城一般,這是假話!”
“哦……那真話又怎麼說?”
王承恩忽然跪了下去,對程真拱了拱手,道:“要聽真話,王爺必須先答應奴才一個不情之請,就是奴才說了真話之後,希望王爺不要怪罪才是!”
程真道:“***廢話真多,叫你說你就說!本王不怪罪你就是了!”
王承恩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收斂,顯得有些凝重,他道:“啟稟王爺,奴婢實話實說,這朝中大臣當中,恐怕有六成已經是魏黨,還有三成在搖擺觀望之間,剩下的一成才是對大明朝廷忠心之人!”說到此處,王承恩打住不往下說,而是看程真的表情!
程真的心猛地一緊,這些事情他其實早已從歷史書上知道,不過之前事不關己,所以覺得沒有什麼;現在自己做了信王,就處在這大明朝廷之中,感同身受,這壓力果然來了
王承恩又道:“請恕奴才多嘴,王爺乃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兄弟,加之皇上對王爺恩寵有加,若說這北京城內,能夠威脅到魏忠賢地位之人,不是王爺卻還有誰!而且……”王承恩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小聲道:“而且據奴才斗膽猜測,魏忠賢已經是九千歲,恐怕不會就此滿足,他若想要謀朝篡位,那麼要對付的,除了忠於大明朝廷的那些大臣,最大的目標恐怕就是王爺了!”
程真沉思不語,史書上說魏忠賢因為是太監的身份,而歷史上沒有太監篡位能夠坐穩江山的,所以根本不想篡位。這一段絕對寫得有問題,***,這魏忠賢眼下對自己這個信王步步緊逼,還說什麼“只要你離開京城,做你的太平王爺,咱們就相安無事!”,可不正是謀朝篡位的前兆。
外面猛地一聲驚雷,一道長長的閃電劃破夜空,將王承恩和程真有些凝重的臉照亮。沒有多久,狂風四起,大雨傾盆而下!
第十三章 豔女柔柔
自從那日魏忠賢誣陷程真不成之後,倒是沒有再來找程真的麻煩,讓程真鬆了一口氣。魏忠賢倒是盡心盡力的辦起程真的婚事來,很多事情都辦得不錯,程真心中明白:他只不過是希望自己這個信王早日大婚,早日就藩,離開京城,他好進一步控制整個朝廷,為謀朝篡位做準備。
明朝王爺大婚的禮儀很多,那些繁瑣的禮儀要一一訓練學會,程真叫苦不迭。因為這些禮儀簡直繁瑣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一會是讓未滿二十的他行冠禮,暫且充作大人,才好成婚,這個儀式叫做什麼“當冠”;一會又是什麼“安床”,也就是把木匠皇帝做的那張大床,搬送到程真的信王府而已,事情本來簡單,但是在那幫禮部官員的安排下,偏偏搞得繁瑣無比,又是祭神又是磕頭的;至於後來的沐浴、祭祖,更是別提有多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