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臉上作出幾分擔憂來,“還好只是些身外之物,否則,秦大人在我等眼皮子底下被傷,叫我西涼如何向鳳朝錦帝交代,如何向秦大人交代!”說罷,臉上後怕盡顯。
“無妨,讓七殿下擔憂了。”想通其中根枝末節,秦子寒心中不覺有些好笑,這個把戲未免也太拙劣了。
七殿下彷彿不曾察覺,關心道,“秦大人,那竊賊可奪得什麼去?如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倒作罷,若是大人寶貝的,卻不知如何是好了。”
“也不過閒錢七八兩,七殿下言重了。”
“也好,也好。”他乾笑兩聲,裹了裹身上的裘衣,對秦子寒道,“秦大人,這裡風涼,不如我們上得這酒樓去小酌幾杯,為你壓壓驚,暖暖胃?”他指了指一邊的酒樓,樓裡的笑鬧聲傳出來,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秦子寒點頭,也就應了他。
七殿下與他並肩走在前頭,邊作介紹,想必往日裡常來,“這一樓大堂裡頭都是些市井之流,粗俗慣了,秦大人別介意,我們去樓上的雅間。不過說來,樓下的這些人裡卻也是有些一頂一的漢子,豪爽痛快!”
兩人上了樓,坐下,喝著剛剛溫好的烈酒,伴著幾分可口小菜,別有一番滋味。
“秦大人,聽聞你與向家大小姐向元友關係非同一般?”
秦子寒盯著他看了半晌,直盯得他窘迫不安,才道,“七殿下也是這般愛論市井留言?”不待他辯解,又道,“向大小姐確實是個。。。。。。妙人,妙不可言。”繼而閉口不言。
七殿下豪飲一杯,贊同道,“那是,且不論身後師承無量山,光她自身的修為便不是平常那些貴族女子可比的。”
秦子寒暗自皺眉,想不到這麼快就都知道了向元友師門之事,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
見他不搖頭,也不點頭,七殿下弄不懂他的心思,繼續道,“本殿下的五哥說來也是個惜才之人,多日前特意召見她,與她一見如故,交為好友。”見他仍不動容,也不知懂了自己的意思沒,不得不又道,“秦大人既與向大小姐相交,不妨。。。。。。想必本殿下的五哥也是歡喜的。”
聽到這裡,秦子寒早已知他來意,說不上什麼拉攏不拉攏,不過是想要在上位前的那一刻,自己能不阻攔他們,當然,要是可以助上一力那就再好不過了。秦子寒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道,“七殿下。。。。。。這是何意?”
此時,七殿下哪裡還不知自己被戲弄了,一時氣節,嘭地站起來,將自家兄長告誡的話炮竹腦後,平日的本性顯露無疑,“秦大人,你答應是不答應,告訴本殿下就是,這麼戲弄本殿下,有趣嗎?”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烈酒入腸,愁依舊。
飲完杯中酒,他站起身來,冗長的身形凝立在廂房裡,說不出的丰神俊朗。
“。。。。。。”七殿下依然倔強地挺著身子,在他的映襯下,竟也毫不退步,氣憤的神情遍佈面容。
“還望七殿下傳達,就說,我秦子寒不過鳳朝一宰相,在西涼國中,做不得數的,五殿下,還請放心!”他說的委婉溫和,言辭之間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讓那五殿下該做什麼做什麼,不必顧忌自己。
說完,轉身便大步離開。守在門口的兩個護衛疑惑地對視一眼,默契朝裡間看去,七殿下直愣愣站著,臉上表情怪異,似憤怒,似。。。。。。驚喜?
夜涼如水,近來天氣越發無常,時有大風,宗佘穿上羅媽特意為她縫製的坎肩亦是不頂用,手腳僵硬的不成樣子,看得羅媽和阿容她們好不心疼,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在心底小小地嫉妒秦子寒一下,還是有內功好啊,防凍防熱,天然空調!
抱緊手裡的暖爐,傾身讓阿容又披上一件裘衣,身上總算是有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