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還是多出來走動走動,心情自然會好些。女兒還有事,先行告退了。”說罷,朝扎娜點了點頭,徑直離開。
想著她離去的背影,扎娜心中羨慕,“向夫人,有向隊長這樣的女兒,你一定很自豪吧!”
聞言,葉氏眉開眼笑,臉上染上了母親的柔美,“是啊!元真,是我的驕傲!”
這一刻,她只是一位母親,一位因子女而滿足的母親。
“小姐。”向麗恭敬地將信箋遞給向元真,隨即垂首推出房間,順便關上了門。
拆開信箋,看作白紙上的字,眉頭輕蹙。
信箋外頁緩緩飄下,四個黑色的大字清晰可見。
雕花樓封。
凡是雕花樓發出的信箋上,都會印上“雕花樓封”四字。
良久,向元真自屋裡出來,眼神格外冷冽,冰封三尺。
娘怎會與拓戰牽扯在一起了?不管如何,決計不能讓娘也捲進這些是非裡。
思定之後,回了向麗的跟從,孤身一人融入了夜色中。
院中禿頂的枝幹瓦楞楞地立在黑暗中,依稀可見輪廓。
“誰!”
喀!
“呃……”
喀!
“來人……”
喀!
字還留在咽喉,刀劃入身體的聲音在寂靜夜色裡愈顯刺耳。
黑暗中,一個身影越過一道又一道高強,行動快如閃電,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屍橫滿地。鮮血像是眩目的禮讚花盛開在死亡的邊際,妖冶明麗。鮮紅的血液浸染寸寸土地,蔓延出千萬條細長的血帶。燃盡的生命在死神的鐮刀上舞蹈,歡呼雀躍。
“咯吱”
黑夜中,來人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逆著難得的月色,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映照進房內,熟練地扭開房內書桌上右側的那塊稍有陳舊的硯臺,只聞沉重的移動聲傳來,身後原本封閉的牆壁緩緩升了起來,露出另一乾坤。
果然有密室!
市面上少有的古董、藥材、錢財遍佈,琳琅滿目。
眼中精光暴漲,來人沉住氣,對這些世人眼中的無價之寶不聞不問,興致缺缺,幾步踏入密室中,暗自尋思,也不知碰到了什麼,又是一陣暗門移動的聲音。
哼。
冷笑一聲,露出的兩隻眼睛微眯,閃過幾道狠厲。
“西涼?桀桀桀桀……”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將房間恢復原樣,轉身便走。
此時,都府中人已發現了有闖入者,作為西涼王城的將士,其高於常人的冷靜體現出來。將士來回巡查,縱然傷亡不小,卻也沒有太過混亂。
又是一隊三十人組成的巡查兵自小路上過去,銀白的鎧甲在寂夜裡泛著凜凜冷光。
過了約莫十息,一個黑色的身影自路旁的灌木叢枝裡躍了出來,單腿及地,左手抓著一塊分辨不出顏色的布帛。
突然,黑衣人怪叫一聲,朝前兩個翻滾,跌到了路邊,手撫上左肩,汩汩鮮血自指間溢位,空氣裡散發出一股鐵鏽的腥甜味。
他怒目瞪向前方,眼中有惱恨,更有驚駭。
對面,一個身著黑色披肩的人,手中還有一支未扔出的鏢,冷眼注視著伏地的人。
伏地的黑衣人一言不發,也不糾纏,將布帛塞進懷裡,轉身便逃。兩人一追一趕,如此大的聲勢自然引起了府中巡查兵的注意。受傷的黑衣人動作加快,企圖逃脫,卻三番兩次被另一人攔下。不多時,都府大人行色匆匆帶著手下趕來,將兩人團團圍住,不敢輕舉妄動。
而那受傷的黑衣人見此,心中急了幾分,行動間出手已更毒辣幾分,招招致命,直取另一人命門。另一人亦不鬆懈,堪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