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然的,你以為我會弔死在你那棵歪脖子樹上嗎?”嚴嘉凌撫上那簡單的不帶一絲紋路的白金指環,不自覺地露出絲愉悅的笑容,就連眼角都帶著柔情。
這自然是陳二寶送的婚戒,據說二小姐花了整整一個月工資買得,當然與她自己送給秦夜凝的那顆粉鑽沒法兒比。
記得秦姑娘給她的時候很是臭屁,那天兩人相約逛街,一般她倆逛街,都是嚴老大出力出錢,二寶只負責挑自己喜歡的就行。可偏那日她們整整挑了一整天陳家囡囡都沒挑出一件鐘意的,嚴嘉凌在一旁乾著急,最後在一個首飾櫃檯二小姐總算是挑出了個指環,說實話,嚴嘉凌看一眼就知道那戒指不適合秦夜凝,但又不好拂她的逆,沒想到二姑娘竟然將戒指戴到了她的左手無名指,然後悲劇地發現那戒指戴上以後就摘不下來了。
“就是它了,戴上它,你活著是我秦夜凝的人,死了也是我老陳家的鬼!”那時秦姑娘刷卡簽單的動作特別帥氣,至今記憶猶新,那一刻,咱們的嚴老大就似那懷春少女,瞬時被二寶的一舉一動所傾倒。
正想著陳二寶,二寶便來了電話,嚴美人眉眼都在歡愉地飛舞,道了聲抱歉,便接通了手機。
“親愛的你在哪兒呢?”
“在和朋友喝茶……”嚴美人見對面的女人正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兩頰一紅,低了聲音繼續道,“你呢,在幹嘛?”
“你猜猜啊,你的朋友……是男人還是女人?我見過嗎?”
聽筒裡的聲音稍有變化,嚴嘉凌聽不出二寶語氣中的異樣,見不到她此刻黑沉陰鬱的臉,只是秦姑娘很少過問她的事,這番熱情的追問她朋友的事還是頭一次,再看對坐那妖媚的姑娘,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二小姐了,若說是女性朋友,囡囡肯定要吃味,若說是男性朋友,她又不是個喜歡撒謊的人,所以一時躊躇難免,只怔怔地瞪著笑意盈盈的伊瀟,這女人好像會讀心術一般看出了她的為難,卻提高了嗓音道,“這茶真不錯,嘉凌你要不要試試?”那聲嘉凌當真是能柔得滲出水來。
這個惡趣的女人就是故意的,嚴嘉凌萬分懊惱自己識人不清,不過伊瀟這一出聲,她倒不用再猶豫了,“是個普通的女性朋友……”
只聽手機裡傳來一聲輕笑,“是嗎?”隨後肩上一沉,一個身影欺近她的身側,伴隨著淡淡的幽香,耳上一熱,嚴嘉凌大驚失色地看向身側的女人,見是同樣拿著手機的陳家二寶才暗暗舒了口氣,“淘氣!”言語中的寵溺絲毫不加掩飾。
“淘氣,也是被你寵壞的!”二寶得意一笑,這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嚴嘉凌口中所說的那位普通女性朋友。
一瞧這位朋友還真是一點也不普通,眼如媚絲,唇若朱櫻,那張臉不似妖精那般妖豔明媚,也不似江總那般端莊清雅,卻自帶著三分邪魅,七分妖嬈,只一個照面二小姐就敢斷定此女生得禍國殃民絕非善類。
“你好,我叫秦夜凝,是小凌子的女朋友,不普通的那種!”說完秦姑娘破天荒地伸出胳膊作勢竟要與不善的女人握手。
一句小凌子已道出了兩人的親密,這“不普通”更是言明兩人的關係,即便對面這女人真是嚴嘉凌的新歡,二小姐也要人知道自己是大,她是小。同一個可能是“丈夫”偷腥物件的女人扯頭髮,滾地,撒潑那是掉份兒的事,二姑娘才不是那蠢笨的女人,不屑做這樣的事。在敵人面前必須將城牆砌得牢不可破,固若金湯,至於之後的賬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你好,伊瀟,是嘉凌的女性朋友,再普通不過的那一種!”
兩手相握,秦夜凝稍微一愣,一來是為女人那俏皮的話語,二來是因為握在手裡的那隻手不僅沒有讓她生厭,還隱隱的有些喜歡,柔弱無骨,指若蔥根說得就是這雙手吧。
之前除了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