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只是自打她回國後便常常來此,甚至連打掃都是她自己做的。
難得休息,她更願意窩在這一方小天地裡,有時什麼也不做就那麼對著父親的遺像發呆,有時看會兒父親父親留下來的書。那些書一直被易翰謙當做寶貝疙瘩般供在高高的書架上。所以易燁卿也一直很小心翼翼地對待它們,尤其是那留白處的筆記,父親一貫喜歡在書上寫寫劃劃的留下些讀書的心得,這她是知道的,不過仔細閱讀會發現大部分筆記中有兩種字跡,一種蒼勁有力,而另一種字跡清晰娟秀。易大小姐起初還納悶這人是誰,然看多了妖婦的字,她便也認出了這字跡的主人
一個人的字跡就同她的性格一般會隨著時間經歷而改變,但這樣的改變並非朝夕所能達到的,但從江若塵在書上書寫的筆跡也可知她在這個家的存在已不是一兩年了。這五年來易燁卿一直在外國,她從未關心她父親的健康和感情,卻心安理得地花著他賺下的錢,每每思及此處她便愧疚不已。可是對於江若塵她是越發好奇,曾經一度她很想問問那個女人她到底愛不愛自己的父親,如果愛,作為妻子的她為什麼在父親過世之後不見傷心,如果不愛,她又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將死之人,難道僅僅是貪圖易家的財產?
以前易燁卿想問,但自知江若塵不會說實話,遂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如今即使那人同她說真話,她也不敢問了。不論江若塵說愛或不愛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爸,江若塵最近有點不一樣了,要是……要是她喜歡上別的人……”易燁卿手捧著著父親的黑白照,撫觸著那冰涼的相框緩緩道,“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牽手,您會放手嗎?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吧?……爸……我……”那些埋在心底難以啟齒的秘密始終沒能說出口。最後易大小姐,兩手抱著易翰謙的相片昏昏沉沉的在躺椅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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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覺醒來,太陽已掛得老高,睜開眼睛,身上依舊蓋著那床熟悉的毯子,易燁卿微微揚起唇角,她是愈發佩服吳媽了,這人年紀越大,腳步越是輕盈,連她自己都數不清在這張椅子上睡熟過幾次,每次醒來身上都裹著毯子,可是她愣是一次也沒被驚醒過。
易燁卿揉著星松的眼睛,走到樓下,卻未料已有人早她一步坐在餐桌前。
;“昨晚睡得好嗎?”望著那張笑得跟喇叭花似的臉,易大小姐心裡彷彿倒翻了瓶醋,五臟六腑都被酸地皺到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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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點酒,一覺睡到天亮,你呢?聽說昨天有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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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吧……”精明的江若塵怎麼看不出這打翻醋罈子的大小姐,可人家依然淡定如初,眉尖一挑,唇角微微一翹,直把咱大小姐酸得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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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燁卿,今天放假你沒事吧?你可千萬別說謊,我問過湯瑪斯了,你手上的專案剛結束不需要加班。你的兩位好朋友現在恐怕也有更精彩的節目,怕沒功夫搭理你,正好我也沒什麼事,不如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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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私人時間……”這話還在嘴邊打轉卻被江總一眼瞪了回去,弱弱地縮了縮脖子,坐到江若塵的對面,倨促地搓著雙手小聲道,“江若塵,你今天沒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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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不過你得先陪我”,說著話江若塵轉身走進了一旁的廚房,剛走進門她便轉身趴在門框上對著由在發愣的大小姐道,“不許進來,在外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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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的妖婦很不同,易大小姐瞧瞧窗外的天,仍舊是豔陽高照,再瞧瞧廚房裡看不見的人影,這江若塵越不讓人瞧,她就越想去瞅瞅。
易燁卿踮著腳尖,悄悄地走到廚房前,透過磨砂的玻璃移門往裡瞧,卻看見江若塵圍著圍裙背對著自己,手裡的刀一跺一跺地正不知在切著什麼。看慣了穿正裝的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