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人讓他在戰場上吃癟、從沒有人勞動他親自去綁架、從沒有人讓他暗中保護過、從沒有人挑逗卻又不滿足他……
“親王殿下不能淋雨,您肩負著整個北諾曼,貴體保重啊。”我胡亂解釋了一句,看了看小劉易斯,見他的表情雖然很嚴肅,極力模仿著他的父親,但眼睛卻彎成了月牙,真可愛死了,那粉嫩的小臉蛋上碧綠的眼睛流轉閃爍,恨不得讓人親上幾口。
可是,我不敢。在這裡,小劉易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能隨便碰的。
“我沒有那麼嬌氣。”里昂說,很為自己的戰士血統驕傲。
可我卻不能讓他就這麼離開,冒失的上前拉住他,“既然來了,就陪劉易斯坐一會兒吧?”
他的眉頭又皺得緊了些,但我渴望的望著他,劉易斯純真的小眼神兒更渴望的望著他,他終究不是個鐵石心腸的,遲疑片刻,還是坐了下來。雖然神色間看起來很不耐煩,但小劉易斯還是對父親的這種“恩賜”表現得歡天喜地。不過他明白父親不喜歡他流露情緒,裝得一本正經,可惜到底是小孩子,掩飾得不怎麼成功。
然而,坐是坐下了,里昂卻彆彆扭扭的不肯說話,就像別人欠他一百萬塊錢似的,小劉易斯又不敢說話,車廂裡一時沉默極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再大的風雨聲也蓋不住三人都不太正常的呼吸。
於是我只好先開口,誰讓我明白兩位範倫丁先生都不知道怎麼解除此時的尷尬呢?只是我故意不理里昂,先把身上的雨水抹了抹,然後讓小劉易斯安坐好,細聲細氣的給他講故事。西方童話就算了,來一段《田螺姑娘》,告訴他會有一個仙女來愛他,然後再一段《哪吒鬧海》,教導他不良的父親也可以反抗,把血抽出來還他就是了!
小劉易斯開始時還緊張,後來漸漸的把心神集中在故事上,又因為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父親在身邊,感到極為安全,津津有味的聽完故事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把他好好安置在是乾燥的地方,又蓋得嚴嚴實實的,這才鬆了口氣。一回頭,驀然看到里昂正瞬也不瞬地看著我,也不知怎麼就侷促起來。
“你很喜歡我兒子。”他目光審視地問我。
“女人嘛,對弱小的、軟軟的東西都很有愛。”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感覺剛才淋到的冷雨滲到了我骨頭縫裡似的,很不舒服,好像有寒意從內往外感染了出來。
他挑挑眉,“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怎麼回答才不奇怪呢?”我反問,“就說……劉易斯多麼可愛,誇親王殿下多麼會生養和教導?事實上,你是很會生,劉易斯這樣可愛,但你並不會教。”
“你跟誰說話都這麼直率嗎?”
“不,只跟你。”我望著他,“跟聰明人撒謊是愚蠢的。而且別的女人捧著你說,是對你有企圖,她們討好你、巴結你,不過是想得到你的垂青。
“你的企圖心不是更大嗎?”他微微帶點諷刺地笑,“忘記了,你想讓我愛上你,這可是其他女人想也不敢想的。”
“為什麼不敢想?”
“因為不可能。”他回答得極其直接。
我有點氣,但很快就釋然。他是看不起女人的,而且還種族歧視,在現代時他就是這樣,只不過後來深深的愛上我這些觀念就全部煙消雲散了。那麼古代的他,那種沙豬主義的思想只怕更嚴重是他的身份地位和家庭歷史及生活環境造成的,只要他重新愛上我一切也都會變樣。
“而且,你說話很粗俗。”看我低頭不語,他討厭的又加上一句。
我怎麼粗俗了,不就說句“生養”嗎?難道我不說北諾曼的人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他還沒見到我破口大罵或者使壞的時候呢,不然還不氣死他。
“還有……我對孩子的教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