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倒了下去,正好狠狠的吃了一口泥土,趴在地上支支吾吾個不停。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毒醫和高不易,這銀針技巧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及時陰人的利器。堂堂天京城的外門弟子竟然被耍的團團亂轉,最後還以這種慘烈的結局收場,真是讓人無語至極。
幾個護院急忙跑過去,將自己的總教頭扶起來,而馬岱一臉泥土,口中都是泥水,還在不停的一張一合,似在說話一般,看到他如此滑稽的一幕,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有楚孝風一扶額頭,這下誤會是解不開了。
“還不都退下,周府的臉面都別你們丟光了!”
就在楚孝風剛想上前解釋幾句的時候,突然一聲冷冽的怒喝響起,就見不遠處,一頂硃紅色的大轎子正被八名大漢抬著緩緩朝著這邊走來。轎子落地,一名身穿藍色華服的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到來人,所有護院都是齊齊的彎腰施禮,而後兩個護院,駕著還在支支吾吾,說個不停的馬岱,迅速走進了州府。楚孝風眼睛望向來人,就見此人身高八尺,面色陰沉,面貌剛毅,神色上卻帶著幾分病態,渾身上下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玉佩掛飾,甚至連鞋子的邊緣部位,都鑲嵌著一絲金線。整個人的氣質十分霸道,似乎是周府的掌權人物。
來人咳嗽幾聲,臉色更加蒼白,他掃視著場中的情況,看到坐在石獅子底座上的毒醫,臉色露出一絲驚駭,而當他看到他身後的菜頭二人時,卻是身體一震,臉上的肌肉猛烈一抽,整個人竟有一絲慌亂。
雖然他迅速隱匿了這份慌亂,但是還是被楚孝風和毒醫看在眼中,兩人悄無聲息的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就見他急忙轉身,對著身後的一名大漢說了幾句,那名大漢急忙轉身跑向遠處。
隱藏在人群中的高不易見狀,對著身後的兩名衙役說道:“跟上去看看,要是他去報官,就告訴他,我們官府自會處理,要是他卻辦別的事情了,立刻回來向我彙報。”兩名衙役雖然很想留下來看熱鬧,但高捕快的話,誰敢不聽,只得答應一聲,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高不易皺起眉頭,去年周府的命案,自己就感覺這個週二爺大大的有問題,只是當時苦於沒有證據,而今天,他居然一句話沒說,先吩咐人去辦事,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此人雖然患有重疾,但卻不是軟軟之輩,在泗水鎮誰不知道,寧惹大爺,不招惹二爺。
周大爺周遊康,雖然家大業大,但為人和善,和他夫人蔡氏,都是本地有名的大善人,經常在門口做些佈施,而且四周的寺廟佛堂,也有他們的捐助。就算是本地有個什麼修橋補路的工程,他周大爺也是義不容辭,率先捐獻銀兩。
所以在本地,周遊康員外,名聲在外,名副其實的大好人,活菩薩轉世。而他的二弟,這位週二爺周國林,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此人頭腦精明,善於經商,將整個周府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周府的收入也是每年逐步增加。
此人雖然頭腦精明,但一身頑疾,經常出入煙花柳巷,而且貪得無厭,摳門之極。他寧可花天酒天,紙醉金迷,也不肯為窮人花一分錢。用他的話說,這些錢全部都是他掙來的,憑什麼要送與外人。雖然他很看不慣自己的大哥大嫂如此大手大腳的花錢,賙濟窮人,但是卻也毫無辦法,畢竟這些家產可是人家蔡氏的嫁妝,自己說起來還是個外人。
一年前,周遊康唯一的兒子周泊魯突然在青樓暴斃,當時仵作給出的結果是,荒yin過度而死,而負責這起案子就是高不易。高不易仔細的審查過每個細節,卻全部表明是周少爺因為荒yin過度,而體力不支,暴斃而亡。雖然這個從理論上很難讓人接受,但是事實擺在面前,自己也沒有其他的解釋。
可是當時自己在周泊魯的衣袖處,曾經發現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