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朱小圓。反正你剛剛拽過我了,現在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憑什麼?憑什麼我就是你女朋友了?”
“就憑你小時候曾經騷擾過我,我問你,小時候你有沒有說過我是你的人?”
小圓想想,好像有!“可是那不是你被後面二樓的王曉斌按在地上,讓人往嘴裡喂泥巴的時候嗎?只有我朱小圓可以欺負你,我當然不能讓別人欺負我的人。我才說的,這怎麼叫騷擾?”
“這的確不算騷擾,這叫表態,騷擾是指你親我的這件事。”
“我,什麼時候親過你?”
“你每次吃完兩人份的包子餡以後,不都嫌我吃得太乾淨,嘴巴上沒有半點油星嗎?那時候,你說什麼來著?”
天在吼,地在叫,黃河在咆哮啊。小圓穿越了,恍惚中她看見了小小圓狼吞虎嚥完自己的包子以後,很不滿意地看著馬軍軍,撇著嘴說:“你怎麼吃得那麼幹淨,嘴上都沒油?我媽上次就說了,一樣吃包子,你比我這女孩吃得秀氣,過來,給你蹭上點。
重點找到了,是她一把拽過馬軍軍,往人嘴上來回蹭了蹭。這是親嗎?能算親嗎?可以嗎?
“想不明白別想了,我還會騙你嗎?長的這麼難看,還皺什麼眉毛。”湯曦翰輕輕用手撫觸了一下小圓弓成小山丘的眉頭,“大了,你怎麼變這樣了?以前那個站在汽車尾氣裡也能咧開大嘴笑,一個烤紅薯能吧唧一天的大傻妞哪去了?怎麼現在這麼彆扭?”
是嗎?她以前是那樣的嗎?她都不記得了呢,原來有一個人在幫她記著那些連她都要忘卻的點點滴滴。末班車可能早就開走了吧,很久都沒有一輛車經過他倆站著的車站了。寂靜無人的街道,簌簌的風聲,每次呼吸就開始瀰漫的陣陣煙雲。這是一個很浪漫的情景嗎?小圓想應該不算吧,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那樣甜蜜,那麼浪漫。為什麼她的浪漫是被他說不好看呢?
“多冷的天啊,也不帶手套圍巾,你看,耳朵紅了吧,手也紅了吧,都凍成胡蘿蔔吧!你到底想好沒?”湯曦翰不耐地問。
這算是溫柔嗎?小圓有點呆,迷瞪著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我也不罵你了,就你那點腦容量,要想明白是不容易,你就想吧,我等。站過來點,手都凍成這樣了,揣我大衣的兜裡吧,要是把手指頭都凍掉了,不就變成機器貓了嗎?我再幫你捂著耳朵,暖和多了吧?不對,這樣我說話你不是聽不見了嗎?不過也無所謂吧,反正我說什麼也根沒說一樣,你也都聽不進。”
小圓的手暖和多了,耳朵也暖和多了,心更是溫呼呼的。夢想中的這個場景是否會有漫天的煙花,或是一望無垠的海洋,最少是環繞四周的鮮花。此刻即使沒有,小圓卻也的確有了溫暖的感覺啊。
“那個,那個什麼安馨是誰?”小小的聲音問道。
湯曦翰一怔,旋即笑著答:“她爸是我爸爸的世交,一位伯伯的女兒,小時候認識,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她剛回國,受我爸的命令去祝賀一下她的首次演奏會。”
“哦……其實我們也是小時候認識,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小小的聲音又說。
湯曦翰狠狠揉了揉她的耳朵,“你的腦子原來還蠻好用的嗎?可是人家沒有五年如一日的幫我解決我不愛吃的包子餡問題,行不行?”
行,你說行就行唄,小圓暗自尋思,不過這樣的楊過是不是有點……笨?
“那,還有一個叫關羽潔的是?”
他笑的更濃,“你從哪裡看來的?那是我哥們的媳婦,葉樹辰你見過的,他你卻見不到了,他車禍早幾年去世了。好了,不要問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我只是希望我們好好重新認識對方,認真地交往一下試試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