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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開電腦時,她看到了點點的留言,月才發現原來失戀的人可以強顏歡笑,可是背影卻無法隱瞞真相,因為軀體承載了靈魂的疼痛而變形,從而會讓人聯想到蕭索一詞。月至此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去諮詢情感問題,她感覺自己無法明瞭愛情。月再一次想到夢裡蘭花,那最後的情緒是失望,為什麼是失望?

“月姐,我明天就離開長沙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我很是對不起你,沒有當面辭行,我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我和大蟲結不成婚了,為了能夠有能力支援子洋到美國讀交換生,我們選擇了分手。我是趁大蟲出差時離開的,我不願意讓他再去找我。丹丹說得對,早死早超生,請月姐祝福我吧!我也祝福月姐平安、健康、快樂!”

月一次一次地回味著點點的留言,體會到一種深深的絕望和不捨,那情愫如絲一般纏繞著她,細細的、隱隱的陣痛如約而來。愛情這個久遠的話題,被無數人演繹和談論,卻怎麼樣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結論,也沒有幾個心理學家敢就這個題目進行學術研究。月有時候在想,或許因為愛情這是一個虛空的、過於感性的存在,與學術研究的理性思維無法相容;而不管是感性的人也好,理性的人也罷,他們都曾經有過這奇異而美麗的夢,卻無法從夢中得到真實永久的存在,除了那綿延的靈魂之痛留在時空之間。

與所有凡人一樣,月也經歷了靈魂的陣痛,那陣痛帶著雙手的痙攣,讓月如面臨死亡之神,在虛空中旋轉、尋覓,想要抓住一份真實的存在。而走過的歲月帶著夢想再一次降臨,月質疑什麼是愛情,是青春年少時的無所畏懼的單純依戀?還是人到中年的一念之間的懵懂和迷茫?亦或是白髮皓首時的相依相伴?月在質疑時迷失了,自己與關漢的愛情又是什麼呢?自己想要的愛情、梁先生夫妻的愛情與點點的愛情,這三者又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這些都是愛情嗎?

如果自己是梁先生、亦或是大蟲,那一念之間的選擇也是否是一種真實情感存在?如果是?那愛情的真實就是一場春夢,一種隨時在變化著的一念之間,可靈魂的陣痛卻很綿延,成為愛情曾經真實存在的一種見證。作為心理諮詢師是要削弱這種見證的存在,還是要驗證這種見證存在的必要性呢?

月突然想起明天約見的關曉,那個孩子的愛情又是什麼呢?他的父母到底帶給他什麼樣的靈魂之痛,亦或是某個存在的他人帶給他什麼樣的靈魂之痛?讓這個孩子不再喜歡異性,不再夢想愛情。帶著這種奇異的思想,月撥打了關漢的電話,鈴聲持續地想了好大一會兒,就在月打算放棄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關漢古怪的聲音,帶著重金屬音樂的噪雜與女人纏綿的呻吟,“喂,誰呀?沒完沒了地打電話?”

“關漢,是我,秦明月。你在。。。。。?”

“秦明月是誰呀?呃。。。。。,”男人猛然打了個嗝,而後極不耐煩地回了句,“我不認識,你打錯了。”

“等等,漢。。。。。。”月愕然地發現電話被結束通話了,難道我真的打錯了?還是電話串了線?可那聲音明明聽起來像是關漢,儘管有點古怪的雜音。月遲疑了,是否該再打一次試試看呢?

“喂,請問是關漢的電話嗎?”電話那頭仍然聲音噪雜,還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喝彩聲。

“喂,你好!我不是關漢,我是酒吧的調酒師,電話的主人喝醉了,可能接不了電話。”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磁性穿透了噪雜的聲浪,禮貌地回應著月。

“哦,這樣呀,那他身邊有人照應嗎?他可以安全回去嗎?”月詫異地詢問,她不知道一個外科醫生也會喜歡去酒吧,酒精不會讓他的手失去平穩嗎?難道關漢有難事。

“哦,有一個女伴,她沒喝多少,你需要和她通話嗎?”

“女伴?哦,不用,不用。”月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