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在眾人八卦又雞血的視線下,餵了某個無良的男人喝了一碗燉的爛爛的米粥。這粥初看起來只是再普通不過白飯,但是,謝焓一開啟保溫桶,凌音便敏銳的嗅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淡淡的清香。不濃烈,卻絕對勾引的人肚子裡的饞蟲都跑了出來。細品一下,果然是隻有華夏“高官”們,才能享用的起的貢米。
這米據說是泰國的特產,因為對生長的環境太過挑剔,且產量低下,泰國國內對此種米的出口一直限量。且都是作為高階消耗品來交易,在現在市場上屬於有價無市的產品。而因為和華夏的邦交一向不錯,泰國每年都會給華夏送來一定份額的粳米,當然,作為交換,華夏會拿什麼“特產”給泰國,凌音卻是不知的。
凌音沒有多大胃口,但是在老太太和她“媽”的熱切的催促和關注下,也不得不喝了一小碗米粥填飽了肚子。幾個人在病房裡說著話,話題轉來轉去卻最終都會回到她身上。
凌音有點無語,覺得,這見家長的節奏和她預想中的,實在是天差地別。
殷父是手握重權的朝臣,他久居高位多年,一身的氣勢自然懾人;雖然他有心控制,且獨自坐在距離凌音最遠的一張沙發上,不怎麼插嘴說話給她壓力,但是,偶爾掃視過來那種深沉又睿智的目光,卻讓凌音控制不住的心神一緊,有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
她現在的精神力是如何的強大,自然能夠犀利的感覺到。那種久浸官場人士無意識中釋放的威懾;未然刻意收斂,她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索性她未來的“公公”對她並無惡意,那目光倒是多有讚歎和欣賞,凌音心裡有絲疑惑,隨後卻又立刻想通。
三哥和她來往這麼多年,殷家其他人關注不關注這件事情她不清楚。但是,作為手握重權的父親,對獨子的行蹤又怎會不處處留心?
想來早在她一開始和三哥打交道的時候,就被刻上“重點關注物件”幾個大字了吧?
如此,這家人要是到現在還沒摸清她的底細。她倒是要感覺意外了!
凌音想到這點。倒是不覺的被調查有什麼不對。
她以前就知道三哥的家族是紅三代。祖父還是華夏的開國元勳之一,曾經也是跺跺腳華夏都要抖三抖的一方軍閥,在他們那個朝代更是手握重兵,權勢滔天的地方大員。雖然十幾年前已經逝世。但是老一輩的餘蔭還在,殷家子孫又一貫出類拔萃,個個爭氣出色,因此,儘管到了現在,殷家在華夏的權勢也沒有絲毫減弱,地位反倒更加鞏固。
到目前為止,已經是華夏首屈一指的,以軍功起家的世家大族了。根基早已埋下。以後的子孫若是不是太過不肖,百年的富貴權勢絕對不在話下。
凌音對於以後要進入這樣的豪門世家本是有所忐忑的,但是,好在她歷經兩世,心性早已放開。如果上一世還會有所懼怕切步的話,這一世倒是很快便能看透。
無所求就無所懼!
她敢說,這一世即便沒有殷家的庇佑,憑她的手段和底牌,要想求一個富樂安康,也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一件事情。所以,即便對待的是三哥的血緣至親,她所要做的也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不驕不躁、恭敬有禮;若是因為存了討好之心,而一味的奴顏婢膝,逢迎諂媚,反倒落了下層。
不但三哥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自己,殷家人也絕對會失望的。
所以,做最本真的自己就好。態度不卑不亢,恭而有禮,退而有節,給雙方都留住臉面和餘地,這樣對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
凌音又回答了老太太和她“媽”的幾句問話。兩位母親見她談吐文雅,氣質端方華貴,陪她們這些老人說起話來也是耐心細緻,態度恭而謹,卻並沒有以往女孩子的討好和逢好,一點也不像是從孤兒院裡出來的孩子,甚至比一些世家豪門花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