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唸叨著。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無意冒犯，不知者無罪、不知者無罪……”

齊鐵嘴嘴裡嘟囔著，兩隻手還雙手合十高舉頭頂不斷的搖擺著。

楚寧挑了一下眉毛，輕輕將齊鐵嘴推開，伸出一根食指點住那具屍體頭顱的眉心處。

沒有絲毫嫌棄屍體面部流露出的粘稠液體，液體沾到了指間，楚寧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嘴裡輕聲訴說著什麼，齊鐵嘴聽不清，但是總比自己這麼胡亂拜的強。

齊鐵嘴見楚寧沒有害怕的樣子，稍稍安心，這才發覺抬頭看著四周。

“有燈啦？”

書桌後的二岄紅翻看著桌面上的檔案記錄，輕輕點頭。

兩個人等楚寧超度完病床上的屍體，這才走了出去，與外面的張啟山匯合。

二岄紅拉過楚寧的手，用帕子細細擦去楚寧指間上的髒汙。

“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只是屍體上面多少帶著病毒，下次不要直接接觸。”

二岄紅如同教導自家不聽話的小孩兒一樣，溫柔的勸導著楚寧。

楚寧乖乖點頭，二岄紅看楚寧的樣子就知道，下次遇到了楚寧一定還會接觸。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楚寧就是這樣表面上乖乖的，其實內心極其細膩敏感。

面對一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乾屍，楚寧都會發揮善意，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去幫助渡化。

其實與楚寧相處了這麼久，二岄紅自然也能看出楚寧的不尋常之處。

尤其是張啟山的兩名親兵不慎身亡，楚寧誦讀經文的時候，二岄紅從楚寧的身上看到了不屬於楚寧的悲天憫人。

就在剛剛，那種感覺又出來了，這樣的楚寧，二岄紅只覺得他會悄無聲息的來，再悄無聲息的走，跟一場夢一般。

“二爺，二爺？”楚寧看著有些愣神的二岄紅，開口輕聲呼喚著。

二岄紅回神，發現楚寧嫩白的指間都被自己擦紅了，於是收起了帕子。

對上楚寧詢問擔憂的眼神，二岄紅輕輕搖頭，“無事，我們去找佛爺。”

楚寧見二岄紅神情不似作偽，於是也不過多追問。

齊鐵嘴見楚寧與二岄紅走近了，接著燈光又觀察了一番這個小二層，開口道。

“佛爺，這應該是日本人遺留下來的實驗室吧。”

“沒想到日本人在這裡做了這樣一個地方。”

二岄紅也開口說著，看到病床上的那具屍體，二岄紅便也已經知曉了。

張啟山的擔憂是正確的，日本人在很早的時候便已經拿活人做實驗了。

楚寧看著張啟山，臉上的神情很是凝重，只是楚寧看著年歲不大。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楚寧的臉上，只覺得事態是真的很嚴重了。

“看來……佛爺的預感是真的應驗了。

他們確實在做秘密實驗。”

張啟山沉聲建議著，“我們再仔細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小寧再休息一下。”

張啟山看到了楚寧再次白了起來的嘴唇。

楚寧這次沒有逞強，聽話的在一邊的椅子上落座。

那具屍體是枉死，而且生前遭受到了很多非人的折磨，楚寧不得已花費了自己的一些精力，讓逝者安息。

所以現在的楚寧，確實難掩疲態，後面的路還很長，不一定有什麼危險在等著。

楚寧不希望最後是張啟山二岄紅齊鐵嘴副官他們，擋在自己前面。

自己才是要保護他們的人，需要保留精神力氣了。

楚寧抬起手看了看還泛紅的指間，自己的能力實在有限，若是可以，必然將所看到碰到的枉死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