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鞭站在新月飯店門口吩咐著手下去查張啟山一行人的身份,視線突然被街對面的轎車吸引住了目光。
他看到一個跟尹新月身著很是相像的女子上了車,吸了吸鼻子。
彭三鞭當即就朝著那輛車快步走過去,猛的拉開車門,裡面坐著的人一驚。
那名女子身上穿的衣服真的和尹新月一模一樣,轉頭怒斥彭三鞭,“你幹什麼?!”
彭三鞭也有些愣,“你是誰啊你?”
女子伸手拉著車門,“你想幹嘛?!”
彭三鞭鬆開車門,錘了一下車頂,“媽的,被耍了!”
領事帶著棍奴走到彭三鞭這裡,她不能看著彭三鞭再帶著一夥人,在新月飯店鬧事了。
彭三鞭質問領事,“你們家主子在哪兒?”
領事面不改色,淡淡微笑。
“我們家主子在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再說,你不是被我們家小姐都趕走了嗎?
怎麼還陰魂不散地來這兒攔車啊?”
領事說話雖然溫柔,但是句句刺向彭三鞭。
彭三鞭就算再如何莽,此刻也是知道被新月飯店的主僕聯合耍了。
“你當真以為,我彭三鞭好糊弄是吧?!”
領事笑的別有深意,“你就別再說自己是彭三鞭了。
方才比武誰真誰假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小姐不計較那是她大度。
你再口出狂言,汙衊小姐的未婚夫,我們新月飯店在北平的勢力。
不用我一個小小的家奴,再跟你多說了吧?”
彭三鞭心底窩火,盯著管事,“好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今天老子就教訓教訓你!”
彭三鞭說完,管事身後的聽奴就擺開了架勢,彭三鞭皺緊眉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管事。
突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了一聲。
“喝,你們當我彭三鞭傻啊?
你們就是在拖延時間,老子才不上你們的當呢!”
這時一個聽奴偷偷來到管事身後,趴在管事耳邊悄聲說著什麼。
領事再次開口提醒彭三鞭,“這位爺,小姐吩咐了,您還有行李在飯店。
請收拾好了,趕快走。
若是小姐回來了見你還在,那我們新月飯店,就容不下你了。”
領事笑著威脅彭三鞭,彭三鞭雖然氣但理智還在,知道北平時新月飯店的地盤,當然不能去招惹。
彭三鞭只好再次跟著領事到了新月飯店的前臺。
“這位公子。你損壞了東西,可是要原價賠償的,這是賬單。”
彭三鞭低頭看了一眼領事手上的賬簿,吸了一下鼻子,十分不在意道。
“賠就賠。
都砸了老子都賠的起。”
領事溫聲,“那等您賠完款,消了氣,就請你離開我們飯店。”
彭三鞭一天之中被冷落譏諷無數次,此刻倒是沒有那麼立即就表現出生氣的情緒來了。
“呵,笑話。
趕我走啊?敞開門做生意的,還有趕客人的?
我就不走!”
“可是,這是我們小姐親口說的,我們下人得遵命行事,請別讓我們為難。”
領事意思就是你今天不走也得走,只不過說的比較委婉隱晦,說著還將手裡的賬簿遞給彭三鞭。
彭三鞭一把將領事遞過來的賬簿摔在地上,“你算什麼東西?
這麼跟我說話?!
我還就不走了,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彭三鞭說著,直接坐在了門口,裘德考從二樓下來,看到了發生在門口的鬧劇。
門口有人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