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泡,就泡了一個多小時,身上都泡得起皺了,代善才戀戀不捨地從浴缸裡爬了出來。
黨旗在代善進浴室後又小睡了一會兒,起身後叫了送餐服務,並讓人把昨晚上拿去幹洗的衣服送上來。
代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好衣服剛送來。她便隨口朝黨旗說了句:“你想得還挺周道,知道提前把衣服送去洗了。”
黨旗白她一眼,“知道你昨晚有多噁心麼?吐得……”
“停停停,美食當前,能不說那個嗎?”代善撇撇嘴,“我餓了,你趕緊去刷牙洗臉,我等你。”
享受完頂級酒店的頂級美食,代善心滿意足地拍拍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我特別能理解那些減肥總是失敗的姑娘,不是不想減肥,只是敵人太強大。”
黨旗現在聽到她這樣的話連鄙視的眼神都省了,純粹浪費表情。
代善見她直接被無視,發覺一個人自說自話有些無趣,便轉移話題問:“我記得你家離這兒挺近的,幹嘛不回家,來這兒燒錢啊?雖然這錢燒得很對我胃口,嘿嘿。”
“我那兒住得還不錯,暫時不打算轉手。”黨旗喝了口牛奶,繼續低頭吃早餐,話說得是一點兒波瀾起伏都沒有,顯然沒在開玩笑。
“什麼意思?”代善不解。
黨旗吃完擦了擦嘴,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昨天你吐在我家裡,我會賣房。”
代善正在吃煮雞蛋,一不留神大半個雞蛋就吞進去了,差點兒沒把她給噎死,拍拍胸口,她確認剛剛不是幻覺,“你的笑話一點兒不好笑,很冷。”
“嗯哼。”
“你講真的?”代善還是不肯相信,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黨旗解釋什麼,她不淡定了!“黨旗,不帶你這麼嫌棄人的啊,就因為這個,你就帶我來酒店開房?你已經超越潔癖的最高境界了,知道嗎?這叫變態!我看要去六院掛號的人是你不是我!”
黨旗一臉淡然,“這兒不好嗎?我看你泡澡泡得挺開心的。”
“這不是重點,OK?”代善崩潰,“咱倆認識有六年了吧,我怎麼感覺我跟從來沒認識過你似的呢?你以前雖然愛乾淨有點兒小潔癖,但也沒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啊。那是不是我來大姨媽,把你家床單弄髒了,你就打算把床都給扔了?”
“你要我可以送給你。”
“……”代善腦子裡除了“變態”,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新鮮的詞兒了,她盯著黨旗的臉,滿是擔憂地問:“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黨旗嗤笑,“你才受刺激了呢。你就當我是變態吧,你又沒什麼損失。”
“我是沒什麼損失,還能白住一晚五星級酒店,白得一床。黨旗,我是關心你,好嗎?我是受刺激了,跟基佬稀裡糊塗結了婚,又稀裡糊塗被另一個基佬強吻,接下來再稀裡糊塗離個婚,我就徹底圓滿了。你能跟我比嗎?”代善覺得很有必要和她好好談談,將這個泥潭深陷的失足青年撈上來。
“你想啊,你還沒結婚就變態了,誰還敢娶你?就算娶你了,哪天公司需要應酬,你老公喝個爛醉回來,然後吐了一地,你就開始盤算著賣房了,誰受得了?折騰兩回還不得跟你離?我跟你說,婚姻這玩意兒脆弱得很,得好好呵護,經不起折騰。”代善諄諄善誘,黨旗卻沒什麼反應,急得她又拍桌了,“你倒是說話啊。我跟你說了這大半天,你就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你要這樣,我可尋思著給你找心理醫生了啊。”
黨旗漫不經心地聽著,她覺得代善有點兒小題大做,“話題好像扯得有點兒遠,那遠就遠了說。首先,能讓我願意和他結婚的男人,相信一定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就算喝醉了也不會走到哪兒吐到哪兒,我會扶他進衛生間。其次,如果他真的爛醉如泥,吐得失控了,那也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