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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時神情一凜,沒敢多問,乖乖上了車,自覺將安全帶繫好。

等車子出了小區,代善不時瞄了黨旗好幾眼,暗自揣摩了一會兒才問:“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別問我!”黨旗有些煩躁,她醒來就後悔了,如果真是先兆性流產,卻因為她的逃避而沒有及時處理,她真要恨死自己了。

“不知道?那去醫院幹什麼?黨旗,我們是好朋友對吧?而且你剛才利用了我,我也很配合,所以我有權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代善瞪著眼睛不依不饒。

黨旗恨恨地撇了她一眼,過了會兒,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挫敗和沮喪:“我可能懷孕了,但昨天我流血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來例假了還是什麼。”

“什麼!”代善聽了驚得就想站起身,但被安全帶拉著又彈了回來,只是眼睛瞪得更大了,生怕自己聽錯了,又讓黨旗重複了一遍。

黨旗沒好氣地朝她瞪了一眼,代善緩過神來,不復剛才的彪悍樣,頓時變得小心翼翼,“是老周的還是小周的?”

“代善!”黨旗猛地踩了下油門,她現在沒心情跟她鬧著玩。

代善被她的怒吼以及突然加速的車子著實嚇了一跳,心跳當下飆到一百八,拍了拍心口,“姑奶奶你嚇死我了,我錯了,您慢點兒開,我這小心臟實在承受不住。”見黨旗臉色實在難看,這才認真地說:“開個玩笑,想讓你心情放鬆一下。”

“難笑死了。”

代善識相地閉上嘴,其實她心裡也挺慌的,她個黃花大閨女,男人的滋味都還沒嘗過,哪裡會有處理這些問題的經驗。

到了醫院,黨旗卻遲遲沒有下車,雙手抓著方向盤青筋突起,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地在微微顫抖。

“善善,我有點怕——”

代善從沒見過黨旗如此無助的樣子,從她們認識起,在她的印象中,黨旗就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自信而不自負,氣場強大到經常讓人產生依賴感,好像只要在她身邊就會有一種安全感,有種天塌下來她也會幫你扛著的錯覺,而她自己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面對這樣的黨旗,代善一時間真的很無措,脆弱的黨旗也真的很讓她心疼,眼眶微微有些酸脹。傾身抱了抱她,“不怕,旗旗,我會陪著你的。”

一進到醫院,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黨旗就覺得自己的小腹墜得更厲害了,一手挎著包擋在腹前,一手悄悄地覆在小腹上,彷彿手掌之中有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她,給她勇氣。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黨旗很冷靜,就是太冷靜了,反而讓身邊的代善感覺更加忐忑和不安,不停地低聲咒罵醫院效率太低。

當醫生面無表情地告訴黨旗,她只是來例假的時候,她分不清那一剎那自己究竟是如釋重負還是悵然若失。至於月經推遲以及痛經的原因,醫生則反問她是不是最近精神壓力有點大,壓力過大或情緒低落往往會抑制性腺分泌軸的正常運作而導致月經推遲。而痛經的原因有很多,醫生說像她這樣以為自己可能先兆性流產的病例,很可能並不是真的痛經,而是暗示性痛經,適當地調節自己的情緒並學會釋放壓力,沒什麼大問題。

拿著醫生開的處方單和病歷,黨旗有些恍神,代善坐在外面走廊的座椅上等她,一見她從裡面出來,便急忙站起身上前攙扶,神情十分緊張焦急:“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黨旗忽然朝她微微一笑,“沒有懷孕,是例假。”

“真的?”代善狐疑地看了她兩眼,只覺她的笑容太勉強,臉色也有些過於蒼白,心中便不信了個一半,見她手裡拿著處方單和病歷,一把搶了過來,醫生字大同小異的潦草,但還是從處方單上還是能看出來不過是兩盒烏雞白鳳丸。

“呃——還真是虛驚一場,沒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