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閣主手下多日,處處聽命,自問閣裡的事不曾有過半點懈怠,沒想到閣主汪負閣內重任,做出那等醜事來,我們是在替你掩飾。”
“李錦歌被關在地牢,他雖然不出來,但我們可以進去,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都說了。”
“別人只知道你們是親兄弟,還沒有人知道你們之間還有苟且之事,李錦歌留在世上總是禍害,我們殺了他也是為了替你守住這個秘密。”
幾名閣老是不怕,他們神情裡也有緊張,不知有什麼憑據,竟當著赫千辰和赫九霄的面說破了他們之間的事。一直以來對赫千辰有所不服,此時抓住他的把柄,無可避免的流露出幾分得色。
“果然如此。”赫千辰似乎早就料到,並不見得有什麼意外神情,而赫九霄從來不曾在意,更不會有什麼忐忑,冷冷的實現落在幾人身上,“殺了他們,便不會有人說出去。”
“先別急,我還有話要問。”彷彿眼前幾人都不在,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赫千辰拉住赫九霄的手阻止他的動作,在他身後被燻黑的牆更顯示出青衣的淺淡優雅,他的從容不迫,仍舊不變,“幾個閣老有何打算?他們說是為我殺了他,那你們知道這件事之後又打算如何?”
他居然不否認?柳風故有些意外,這是天大的醜事,赫千辰竟還能保持如此從容,“閣主是否想殺我們滅口?如此確是一個好辦法,但我們早有準備……”
“一旦有事,我們的心腹定會將此事傳遍江湖!千機閣閣主的醜事若被人知道,我不知你還能以什麼面目出現在江湖同道面前?!”那名閣老叫的大聲,實則色厲內茬,不遠處朝他們望來的那雙眼太過駭人,他忍不住心裡直抖。
赫九霄沒有激動,赫千辰拉住他,他便沒有動手,只是用那雙眼睛看著他們,似在評判用何種方法才能令他們死的足夠痛苦,妖色閃動之間,冰寒之氣在整個地牢裡瀰漫。
“你們確實準備的周全,我知道各位長久以來一直在等候這個機會,這一次得知此時,定然覺得欣喜了。”他拉住赫九霄,赫千辰的目光在那五名閣老身上一一打量。
此時此刻還是鎮定如常,溫和淺談的神色,目光確是犀利的,在充滿焦臭味的牢房裡,青衣帶起一陣不屬於他的藥香。
幾人聞到了,神情更為鄙夷,態度卻愈加謹慎起來,“只要你和血魔醫一刀兩斷,從此再不能相見,我們便為你守住這個秘密,否則……”
柳風故攝於他此刻的態度,也不得不忌憚眼前的血魔醫,將這件事情算了又算,不覺得有什麼漏洞,這才開口,“否則,此時一經宣揚出去,你禪伊公子的名聲自此盡毀,千機閣也要為你蒙羞,對誰都沒有好處。”
殺他們滅口,他們出事的訊息就會走漏,不殺他們,他們便以此作為要挾,要赫千辰與赫九霄再不相見,自此形如陌路,否則,訊息傳出,一樣能毀了他們。
在他人眼裡他們是手足之情,若是被人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另一種關係,別說他們兩人都是男人這一點上讓人厭惡,兩人的血緣關係更會引起巨大的風浪,可以想見,所有人都會不齒於此,這等亂倫的事,自古以來無論是朝堂還是在民間,都會遭人唾罵。
“怎麼樣?赫千辰,你選擇千機閣?還是他?”
閣老的喝問在地牢裡迴響,是要千機閣?還是要這段原本不該有的情?
想盡辦法得到,甚至用些手段來確保它落在自己手中,付出無數心血使之屹立不倒的千機閣,這已是他的立身之處,赫千辰怎麼可能捨得放棄?但經過爭執矛盾,千迴百轉終於定下的情義,即便想放,又豈是說放便能放得開的?
要千機閣,還是要赫九霄……
地牢裡悄無聲息,閣老等著他的回答,赫千辰站立不動,流轉的神色無人能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