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謹慎,接著是她發涼的鼻尖,然後是那張軟軟地、粉粉的小嘴。
他多想就這樣堵住她的嘴巴,讓她再也說不出那些讓他難受的話來。
陸瀾川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吮著,根本捨不得放開,他想要的越來越多,身體也越加燥熱,但他不敢再更進一步,怕她對自己再多一點失望。那麼多的失望,他已經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填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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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以奇怪的姿勢睡著了,第二天蘇繡是被門鈴聲吵醒的。她睜開眼,恰好也看到陸瀾川盯著自己,兩人都有短暫的睖睜。
“姐。”門口傳來蘇綾的聲音,這聲音像是一道驚雷直直劈中了蘇繡的腦神經,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用力推了把面前的人。陸瀾川沒防著,一下就從床上摔了下去。
幸好有地毯,摔的也並不疼,可陸瀾川依舊覺得很丟面。他黑著臉看蘇繡,忍不住低吼道:“你幹什麼!”
蘇繡瞪大眼,接著一把捂住他嘴巴,隨後左右張望了幾眼房間,“別說話,不能讓蘇綾看見你。”
陸瀾川一聽這話臉色更難看了,難道還要讓他躲起來?
還真不幸就被陸瀾川給猜中了,蘇繡情急之下,拖住他就往浴室走,“你先待在裡面,不許出聲。”
陸瀾川還從沒受過這種待遇,被人踹下床就不說了,還得待在這麼小這麼窄的衛生間裡?他的臉色沉得能滴水,一把按住蘇繡要關的衛生間門,“她見到我怎麼了?”
“不怎麼,只是會對我失望而已。”蘇繡對這人的人品並不抱任何期待,所以她也不確信對方真能聽她的話乖乖躲在裡邊。可這話說完之後,陸瀾川只是表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蘇繡轉身準備帶上門,陸瀾川忽然一把將她拖進了衛生間裡。
蘇繡被他按在冰涼的壁磚上,瞪大眼,接著下一秒他忽然低頭吻上了自己,吻的又兇又狠。她感覺整個胸腔都要炸了,那男人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舌頭也在她唇間用力翻攪著,蘇繡皺眉忍耐著,隱隱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等結束的時候,陸瀾川抵著她的額頭,說的卻是:“她失望,你會難過,所以這口氣我忍了。”
蘇繡微微一怔,接著很快回過神來,罵了句“神經病”就出去了。
陸瀾川鬱卒地靠著門板,一臉陰沉,可沒過一秒蘇繡又將門開啟了,接著他昨晚帶來的那束玫瑰花被粗暴地塞了進來。
陸瀾川的臉色更難看了,媽的,這麼被嫌棄真的是生平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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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綾一大早趕來是準備送蘇繡去汽車站的,所以蘇繡簡單洗漱了下就急急忙忙拖著她離開了房間,生怕陸瀾川被發現。但等蘇綾從汽車站離開,她還是得去和陸瀾川碰面,同他一起開車回南城。
蘇繡從後視鏡裡看著不斷倒退的城市和風景,兩天的時間過得這樣快,和父親妹妹的團聚也總是這麼短暫,短的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果然快樂從來都不可能長久。
陸瀾川側目瞧了她一眼,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看得出來她不開心,似乎離開了父親和妹妹,她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毫無生氣的蘇繡。
或許不管置身何處,她從來都沒有過歸屬感。陸瀾川想清楚這些,也徹底地沉默下來。
回了南城之後,蘇繡依舊忙自己的,陸瀾川也有事情要做。那枚婚戒她倒是時時帶在手上,這是陸瀾川要求的,但除此之外,這段婚姻依舊形同虛設,就比如一直被陸瀾川稱為“家”的那個地方,永遠都是空的。她和陸瀾川每天各比各的忙。
當然蘇繡並沒有真把陸瀾川那天晚上說的話放在心上,總覺得那人是忽然受了什麼刺激一時衝動而已,在她心裡,陸瀾川最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己。所以什麼真心,什麼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