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提,冬沁便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寧夏的意思。
“回王妃,奴婢這會兒覺得胸間憋悶,身子有些無力,明明沒甚事可怕的,可這心中就是有些怯意。”
猶如此時,冬沁她明明沒什麼好怕的,可偏偏在回這話時,身子不由的一顫,彷彿眼前的寧夏是何等的猛獸一般。
言至此,三人均是明白了。
謝雅美…亦是中了毒!
有人給謝雅美下了毒,而那人,必然是謝雅美身邊那吃裡爬外的俞紅無疑。
先是讓謝雅美中毒,再來一個濺水之事,如果寧夏當時氣惱,對那謝雅美訓斥或是動手,便成了她仗勢欺人的鐵證,到時謝雅美毒發,這一死,大家必是懷疑到寧夏身上。
如果這是栽贓嫁禍,那北宮榮軒又何必要給她下毒?
不對,以北宮榮軒的身手,不可能會在那種情況下失手,如今冬沁中毒,也就是說,他的目的不是給她下毒,那毒針,本就是衝著冬沁而去的!
腦子裡一團亂,寧夏在車中來來回回的繞了幾圈,她想不明白,那些人這麼兜兜繞繞的,到底是什麼目的?
如果說只是想殺她,大可不必把一個謝雅美牽扯進來;除非,謝雅美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或者說,謝雅美又是一個替死鬼。
車輪壓在青石路上,壓過掉落於路面的枯葉,少了塵土飛揚,多了幾分寂寥。
車廂中,寧夏三人均是沉思,忽然,秋怡看向寧夏“王妃,奴婢曾聽說,謝家三小姐有個表哥,乃富商。”
“富商?富到何種地步?”緊追其問,寧夏看向秋怡“可是富甲一方?”
“正是!乃蘇江一帶有名的富賈!”
秋怡的話,讓寧夏目光一閃“蘇江?你確定?”
“正是,這幾日還聽著大家說,謝家三小姐雖是庶出,卻因著其母孃家的闊綽,日子過的卻不比嫡女差,其兄長精通商道,更是於今年春闈考中秀才。 ;”
秋怡此話,猶如一絲烈陽,掃進迷霧,讓寧夏眼前一亮。“她那兄長,可是叫謝含?”
“正是!”
【謝含貪念謝雅容美色,更是對謝雅容那天生媚骨欲罷不能;每日將其困於房中,直至最後,將其凌辱至死。】
一段話出現於腦中,寧夏不由的握緊了雙手。
她明白了!北宮榮軒的目的不是她,而是……
曾經她以為,留下來,哪怕是如履薄冰,只要小心翼翼,就能保護她想保護的人;可是現在她才發現,有些事一牽扯起來,所要面對的,就是所有人的性命。
“如果,有人要殺你們在乎的人,你們會怎麼做?”
語氣泛冷,這麼久以來,秋怡二人是第一次從寧夏臉上看到這種殺人的表情。
雖是一愣,卻也應道“殺了那人!”
“殺了?”冷冷一笑,看著桌上的毒針“倘若能力不及,殺不了呢?”
殺不了?
二人相視一眼,轉而一臉認真的看著寧夏“便是殺不了,也要誓死守護!”
誓死守護嗎?
她保護不了炮灰王爺,她沒有好能力去說‘保護’二字,所以,她所需要的是,竭盡所能的去守護是嗎?
北宮榮軒,謝雅容,這是你們逼我的!
炮灰,如果我殺了人,如果我變的歹毒,如果我雙手沾滿了血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另一個莊映寒?
……
秋高氣爽,卻因為連日趕路略顯疲憊,待得隊伍停下暫歇時,寧夏戴著面紗,獨自一人走到小皇帝的馬車前。
“皇上正在休息,榮王妃可是有事?”
林公公站在車旁,問著寧夏。
寧夏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