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靖凌薇立於一處,那目光,自然也要分一些去關注那女子。
將眾人的視線引來之後,周宇沫這才接著說道:“寒王與三國貴客到此賞景,想必這事兒是傳開了;這會兒來的,必然都是存了些小心思的人;畢竟三國貴客風神俊朗,這可是外人難以一見;存了心思來一見真容,倒也不足為奇。”
這話,不動聲色間,將在場的男人都讚了一通;寧夏聽著這話,心中不由的一笑。
瞧瞧,這才是真的圓滑,若是換了她來,只怕是一門心思想著讓靖凌薇開口說話,哪裡還能想的這般的周全?
所以說啊,有個人合作,就是好!這孤軍奮戰久了,有個並肩作戰的人,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好聽話說完了,周宇沫就開始了她慣有的不留情面。
“寒王的喜好,雪域誰人不知?寒王愛看水袖舞,越是柔美之人,那舞越是中寒王的意。
這麼冷的天兒,大家都恨不得多穿一件才滿意,偏你是反其道而行之,穿的這麼單薄,卻又偏偏是這水袖舞才穿的舞衣。
你穿成這般來了此處,心裡頭想的是什麼,還用的著去猜?卻是沒想到,這勾引寒王不成,倒是踩了這裂冰,讓你險些喪命;這位小姐,不知我說的是與不是?”
靖凌薇心中可謂是又羞又恨,這事兒被周宇沫挑明瞭,她還能說什麼?
誠如周宇沫所言,這麼冷的天,誰會穿成這模樣過來?若非是存了小心思,又如何會這般的狼狽?
雖是被人說破了心事,可如何能承認?北煜官家之女,卻是來勾引雪域寒王,這是存了什麼心思?拋家棄國的來享受榮華富貴?
這罪,她可是不敢擔下來的!
靖凌薇不敢接下這罪,卻又不知當如何狡辯,一時之間立於原地,不敢抬頭。
見靖凌薇被威懾住,寧夏這才轉身而回,與靖凌薇說道:“靖小姐可是想清楚了,今日若是行差錯步,死的可不止你一人,靖大人,乃到靖家所有人,可都得受你牽連!”
說罷,上前一步,抬手將那披風給她緊了緊,卻在此時,以二人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謝雅容叫你來送死,她卻在一旁看戲,你可真是蠢到家了!”
說來,也巧。
寧夏這話剛落,外頭便傳來了說話之聲。
只聽得一姑娘說道:“王妃這是何意?這梅林可是大家都能賞的,這般將我們攔住,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話一傳來,那靖凌薇便是眸中帶恨。
今日是謝雅容傳信讓她來的,結果卻是出了這種事兒;這冰面早不裂,晚不裂,偏在她來時裂,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謝雅容做了什麼手腳?
如今局面,正如寧夏所說,關乎的不是她一人的聲譽,更關乎著靖家的所有人!
打定主意,靖凌薇‘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神情惶恐,哽咽著說道:“王妃有所不知,今日臣女本是出來逛逛雪域都城;臣女本就善舞,見著那鋪子裡有現成的舞衣,自是愛不釋手,這才直接買下試穿;正準備回那行宮,卻收到了謝小姐的來信,說是讓我速來梅林,有急事相商。
臣女自打上次與謝小姐有誤會之後,便不敢忤逆半分,收到來信,自是急忙而來;不曾想 ;,剛下馬車,便是踩了那裂冰;想來這河邊冰面本厚,我一個女子,如何能將那冰面踩裂,如此看來,臣女定是受了他人陷害啊。”
說罷,便是雙手掩面,悽悽哀哀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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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6: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靖凌薇這一哭訴,便是將事情直接給引到了謝雅容身上;而外頭的謝雅容,卻是全然不知已被寧夏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