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滲了藥的薑湯喝下,微辣的口感入了胃中,便是越加的暖了身子。
喝了薑湯,寧夏卻是半分不願閒下來;繼續穿針引線,給北宮逸軒做著棉襪。
手裡頭動作著,腦子裡卻是浮現出北宮逸軒那誘人的身形,心想著,是不是該給他做一條緊身短褲?那人魚線再加上那腹肌,修長均勻的大長腿,配上一條緊身短褲,可不要太過勾人才好。
單是想想那畫面,寧夏就覺得這心裡頭癢的厲害,面上也不由的一紅。
屋子裡,寧夏紅著臉思緒亂飛;屋外,昊焱抖著披風上的雪花,與昊天三人說道:“我可回來了,我這命沒丟在那事兒上,倒是差點被染九那混蛋給收了。”
“幾時的事?”
昊天順手把爐子上溫著的酒遞給昊焱:“染九也是今日才現身,你是幾時見著他的?”
昊天發問,方曉兄妹二人亦是轉眼看向昊焱。
烈酒微燙,這咕嚕咕嚕灌下兩口之後,昊焱呵了口氣,將那酒壺捧在手中,與三人說道:“昨日我便帶著人回來了,在那城外雪山遇著了染九,那該死的雪貂見著了我,把我給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無奈之下,只能將人都散了,讓他們先回來與主子覆命。”
提到染九,昊焱就是咬牙切齒,畢竟他在染九手中沒少受罪。
昊天聽他這般說,‘嗯’了一聲,見昊焱一副牙癢癢的模樣時,拍著他的肩頭與他說道:“看來他這次是沒什麼心思戲耍你,不然你遇著他,是不可能活著回來的。”
這事兒,倒是說到了點子上;昊焱對此深信不疑;又是灌了一口酒,昊焱嘿了一聲:“今晚這宮裡頭可不太平啊,有人接應,我這進來,都是費了好些力氣;你們怎的不去保護主子,都來這院子裡做什麼?那女人不是狂的很麼?還要你們來守著?”
昊焱這話,聽得三人相視一眼,方曉嘆了口氣,拍著昊焱的肩膀:“昊焱,別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你這話往後可莫要再說;特別是在這當頭,不然主子直接將你送去給染九那雪貂做了口糧。”
“沒錯!”昊天鄭重的點頭認同:“夫人,是主子的妻,也是我們的另一個主子,夫人安排你辦事,只要不違背主子的安排,你都不要再多嘴多舌!”
“其實在夫人跟前當差,比跟著主子更舒服,等你過來了就知道了。”方童接了這麼一句,拿起另一壺酒,揚頭喝了一口。
三人輪番說話,這內容,卻是讓昊焱極不理解;搖了搖酒壺,聽著那酒水的聲音,不解的問著幾人:“你們莫不是糊塗了不成?現在咱們是喊她夫人,可她終究是殺了主子母妃的仇人;最後主子能放過她?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想朝這般跑,不要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昊焱這話,那三人同時撫額;方童看向昊焱的視線,那是絕對的不能理解;搖頭半響,最後說道:“該說的,咱們都說了,你自已也好自為之的好;我見過蠢的,就是沒見過蠢的這般透徹的!你這榆木腦袋啊……”
三人各自嘆氣,不再與昊焱多說什麼;昊天更是惆悵的看著雪花飄飛,無奈的嘆氣一聲又一聲。
明明是一起辦事兒的人,怎麼昊焱這小子,就這麼不開竅?平日裡不是什麼事兒都辦的挺好的?怎麼一到夫人這事兒上,就這麼糊塗了?
不過,仔細一想,這事兒也不怪昊焱騰不靈清;有誰會相信,主子那樣心狠手辣的男人,會愛上自已的殺母仇人?明明之前就是在佈置著怎麼讓仇人生不如死,最後卻是把自個兒給搭了進去。
這,說出去誰會信?
三人規規矩矩的守在門口,昊焱正喝著酒暖身子,便見著雪風之中,一人飛身而來。
見著那人,昊焱忙將酒放回爐上,幾人同時行了一禮:“主子!”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