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不是你說的?夜裡你爬上床之時,不是說只要給你就是你兒子?既然你不要,便算了!”
他這話,讓她氣的發慌,膝蓋一提便是朝他腿上頂了過去:“你特麼的有病!什麼叫做爬上。床之時說的?那分明是入睡前說的!”
她這一頂過來,周宇鶴忙閃開,扣住她雙肩,淺淺一笑:“罷了,不與你鬧了,別管是床上說的還是床下說的;白天夜裡的鬧,我也煩了,趕緊收拾收拾,呆會兒將該燒的燒了。”
瞧著他收拾著東西時,寧夏轉眼朝外看去。
那大樹離屋子有些距離,她與周宇鶴壓低了聲音交談,北宮逸軒會不會聽的到?
“快點!別偷懶!”
那人催促,寧夏忙埋頭辦事兒;大樹下,北宮逸軒只覺得眼前發黑,一手扶著樹,重重的喘息。
昊焱在後頭聽著這話,那雙手就是握的極緊;換作是他,見著自己女人與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他非得一巴掌扇死不可!
昊天一把拉住有怒的人,朝他搖了搖頭。
此處離那屋子有些距離,那二人有意的壓低了聲音,若非有功夫在身,如何聽的到?
夫人顯然是不想讓主子聽到這話,夫人為何如此?
昊天也想不明白夫人為何忽然就變了?難道真是被周宇鶴那麵皮給誘的變了心?
該收拾的收拾了,二人將那些舊物丟到泥地裡,一把火便是點著。
瞧著那被火吞噬的被單,北宮逸軒一步一步,朝二人走了過去。
瞧他走來,寧夏一臉笑意的上前:“走吧!”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嗯。”
那人應了一聲,當她伸手來拉時,將幕離遞於她:“幫我拿著可好?”
瞧他面色平靜的將幕離給遞過來時,寧夏忙抬手接過;那握劍的手一分未動,另一手攬在她肩頭:“走吧。”
二人轉身,那後頭的人眸中一個冷笑,瞧著那人故作鎮定步步向前,周宇鶴抬步跟了上去。
昊天瞧著二人走來時,眸光幽深,推了一把目光陰沉的昊焱。
昊焱看了一眼寧夏,退到了一旁。
當那二人走下坡時,周宇鶴拂了拂袖,唇一開一合。
“這幾日之事,我只當從未發生過,你也不必介懷。”
這句話,內力相傳,僅那人可聞;寧夏拿著幕離走在前頭,那跟在後頭的人目光一寒,轉身之時,長劍已然出鞘。
實質化的劍氣瞬間而至,早有防備的人足尖一點便是飛身而上,立於那枝頭。
當他那嘲諷的目光看來時,似在嘲諷的說道:你的女人我受用了,如今我也膩了,你愛著,便收著好了!
二人這目光相接,北宮逸軒只覺得胸中血氣翻騰,劍氣上挑,只見一道長虹而去,那堪比幼樹的樹枝竟是被這一劍斬斷。
聽到動靜,寧夏轉身,卻見著北宮逸軒緩緩收劍;見她看來時,他淺淺一笑:“方才見屋簷下柴火快沒了,給劉大叔砍了樹枝,算是感謝他救你恩情。”
瞧著那粗枝,看著那立於枝前勾唇而笑的人,寧夏垂了眼,應了一聲:“好!”
周宇鶴緩步而來,走到二人跟前,視線從北宮逸軒面上,轉到那垂眼的人身上:“逍遙王倒是個有情之人,念舊、念情,也是為人之本。”
此話落,那人頗有深意的瞧了寧夏一眼,隨即一聲輕笑,抬步而去。
“天色不早了,她那傷可沾不得水的,若是耽擱下去,下了雨,可就麻煩了。”
說話間,那人越行越遠,瞧著那人身姿瀟灑於林中穿梭,寧夏那視線再次轉向粗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生生忍不住,吐。出二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