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轉眼看向他,寧夏不解,“祈什麼福,我怎的不知道?”
“這是北煜的習俗,每年最後一月的十五之日,皇上領朝臣百官齊往金禪寺祈福。祈禱北煜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得此解釋,寧夏點了點頭,北宮逸軒又將皇上的安排與她說了之後,她沉默許久。
她這般沉默,北宮逸軒垂眼片刻,將她輕擁入懷,“儘管血腥殘忍,終究是在走出這一步,待得這一步成功,李家就徹底落敗。”
“他,讓我重新認知了‘孩子’二字。”
以往覺得那只是一個孩子,此時看來,那心性,哪兒是一般孩子所能比的?
瞧著他若有所思時,寧夏語氣輕快的說道:“罷了,他們不死,我們就得死,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又查出那二人並非母子,如何就算是想扭轉,也是晚了。”
說到這,她拍了拍臉,打起精神,“李家落敗,接下來就是北宮榮軒,雖說劇情大神警告不能親手殺了男主、女主,但是毀了那人,已經不再遙遠。”
弄倒李家,接下來是北宮榮軒,然後是劉國公,然後再查清當年莊家的事兒,最後就可以和逸軒逍遙快活了。
想著這些,心裡頭便越發的有盼頭。
北宮逸軒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瞧著憧憬未來的人,眸中盡是暖意。
人生就是要有盼頭,之前是盼著活命,如今離成功越來越近,他只希望這些事快點結束,然後和她生兒育女,過著平靜的生活。
二人說道間,聽著方曉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寧夏忙起身去瞧,只見著那受傷的二人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大步走去了耳房,想來是去上藥了。
“你們有功夫就是好,傷成那樣了還能氣定神閒的。”
“蟬兒確實也當學學功夫,旁的不說,這內力也當修得一些,不然,總是容易累。”
他的話,讓立於窗前的人一愣,瞧著他神色中透著別樣情緒時,面上一紅,輕罵一句,“壞人。”
當說的,都說了,北宮逸軒也當回宮去與小皇帝商議要事。
畢竟,再過兩日便要上山,許多事都得抓緊佈置。
且,今日這局,李家必會尋著麻煩,自是不能掉以輕心。
交待了幾句之後,北宮逸軒便進了宮去,寧夏閒來無事,便在書房中練著字。
質子府
周宇鶴瞧著鬼醫琢磨著面具時,十分的頭疼,“師父,為何要將她帶去?”
“你別管!快換衣裳,呆會兒小皇帝就出宮了,我還得趕著把小丫頭帶去。”
鬼醫將盒子裡的面具戴上,對著鏡子仔細的瞧了瞧,這才穿那身侍衛服穿上。
年邁之人,瞬間化作硬朗的男人,那挺直的脊樑,顯得很是精神。
“我警告你,五毒子給染九新弄那雪貂不是凡物,你可得仔細對付,不可掉以輕心!好不容易讓小皇帝拖住了逍遙小子,他是絕對想不到小丫頭會去的;你可得好生護著她,咱也得讓她瞧瞧你的厲害之處!”
“不是,師父,為何將她給我護著?為何要她瞧瞧?便是她……”
周宇鶴的話,沒人再聽,瞧著鬼醫話也不聽完,拿著東西直接走人,周宇鶴甚是無奈的雙手悟了臉。
師父真是越發的胡來了,這樣的情況之下將她帶去,若是一時不慎讓她受了傷,回頭又該怨他背後耍刀子了。
無奈歸無奈,還是得去!誰讓那是他師父呢?
進山祈福,三更便起,小皇帝洗漱之後,不可飲食,帶著百官進山而去。
往年都是太后與小皇帝一同而行, ;偏生今年太后遇刺,受了驚嚇,無法同去。
小皇帝開道,百官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