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不盡?既然感激,你何不以身相許?看來我是趕了巧了,我與他情同手足,不如你一併將我謝了如何?”
這般說著,染九便是抬手欲搭上田曼雲那肩頭;周宇鶴目光越沉,連忙上前一步,擋下染九那不規矩的舉動:“我與田小姐有正事相商,你若是覺得無趣,大可離開!”
“我才不要咧!”染九一副害怕的模樣:“萬一你與她主子商議起來殺我,我怎麼辦?瑾大哥此時在宮外很忙的,可沒多餘的功夫來護我周全!”
“宇文瑾沒在宮中?”周宇鶴心中一動:“那謝雅容想著招子去接近他,他莫不是自已送上門去了?”
“哎呀你好煩啊,你不是要問她麼?”面對周宇鶴這問,染九不耐的直揮手:“別磨磨蹭蹭的,趕緊問完回去休息了。”
到底是誰在耽擱時間?
真是恨不得一包毒下去將這人給毒死了事,可眼下的局面卻容不得他輕舉妄動;沉沉一個呼吸,與田曼雲說道:“小姐不必驚慌,深夜造訪,實乃無奈之舉。想必小姐對今日這巧合之事心有計較,你我二人均是被有人心利用罷了,明日若真是提起婚事,只怕會給彼此帶來無法避開的危險,還請小姐想個清楚,不要被人白白利用,卻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看小姐面相便是心善之人,小姐今日配合那人算計於我,必是有著難言之隱; ;若小姐將為難之處說與我聽,我必盡全力替小姐排憂解難。雖我只是東周一介皇子,有些事,卻也能辦到的。至少,比北煜一些受人壓制,自身難保的人更有本事說這話。”
溫言淺語,配上那真誠的關心之態,周宇鶴這番話說出來,確實很讓人心動。
今日這一出,任誰都瞧的出來是個局;周宇鶴一來就是開門見山,便是讓田曼雲明白,我與你先禮後兵,是看在你是受人脅迫的無辜女子;若是你冥頑不靈,一意孤行,我這東周的皇子,也是有本事讓你和身後的人落敗!
若沒有染九在場,周宇鶴只怕是直接用了藥,讓田曼雲將一切都給說出來!哪裡會跟這女人這般磨嘴皮?
田曼雲那面色,也在此時透著猶豫和掙扎,彷彿是在做著艱難的決定。
染九視線在二人面上來回掃著,那始終勾著的嘴角,此時透著玩味。
“明日北煜皇帝雖說不會立馬定下婚事,可你身後的人,只怕是早做了打算將你給賣了;就像那靖凌薇,不就是很好的例子麼?”
周宇鶴這話,令田曼雲後退一步,似想到了什麼事,面色也沉上幾分。
見田曼雲面色的變化,周宇鶴便不再逼她,給她時間考慮。
半響之後,田曼雲似終於做了決定,與他說道:“若五殿下能救我兄長一命,我必將一切告知殿下!”
“還請小姐將事言明,若我能辦到,必不會袖手旁觀。”
不會袖手旁觀的,可不止周宇鶴一人;當田曼雲將受迫之因說出來之後,染九嘖嘖兩聲:“你表兄是你親兄長,他被你嫡姐下了毒,命在旦夕;你要救你兄長,卻被謝雅容以此為要挾,讓你假意投誠莊映寒的同時,接近瑾大哥。”
說完,染九又是嘖嘖兩聲,將田曼雲上下瞧了瞧,忍不住的搖頭:“瑾大哥收用的女人,哪個不是傾國傾城?你這模樣想要讓瑾大哥動心,實在是比登天還難!若是那謝雅容自個兒來耍計,倒有本分把握,她怎麼可能會讓你來耍這美人計?”
染九這問,也是田曼雲所不清楚的,這事兒,她不會裝,直接就搖頭:“這便是我所不知曉的;她只說讓我先投誠於莊映寒,再設計與宇文瑾扯上關係,至於後頭的計劃,她並未告知於我。”
“既然如此,你投誠莊映寒之時,她是如何安排你的?”抬手摸著下巴,染九那面上難得嚴肅了起來。